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出了雍都城,视野渐渐开阔,天色一碧如洗,大地绿意葱茏,我骑在一匹小白马上,与李恪并驾齐驱。
前往围山一路坦途,不日抵达,一行人策马前行,草木丛生,不时能见到野兽在山林中出没,多是野兔、野鸡、獐子等物。
“这里为什么叫围山?”我好奇道。
“这里曾经是兵家必争之地,虽有山,宜守难攻,但上面没有水源。昔年圣祖曾经在此围困北漠王十日十夜,北漠王断水断粮,只得投降,与圣祖歃血为盟,五十年内不起刀兵。”李恪抬眸望向远处,“因这段前缘,便有了围山之名。”
“此处距离边关还有多远?”
“百里之外,便是豹凸关。”
去往山顶的路陡峭难行,不能骑马,只能徒步攀行。我由李恪牵着,于日暮登上山顶。站在巨石之上,极目远眺,只见地平线上,一道城墙自西向东,绵亘在茫茫荒野之中,气势巍峨,不知起于何处,终于何方。城墙之上,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处烽火台。若有敌军侵袭,燃起烽火,附近的驻军便会驰援。
“边防,重在险要。虽说我们与北漠的界限划在城墙之北,但若想阻断北漠大军,这条城墙至关重要。长平关、仙人隘、豹凸关呈犄角之势,一旦被攻破,只能退居城墙。这道城墙,是守护北境的最后一道防线。”
我握住他的手,“放心,我们大舜都是好男儿,就算北漠真的杀进来,也会叫他们有去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