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塘倒不至于,他们只是私相授受,并没有做出苟且之事。”我靠在贵妃榻上。
“那等会儿太医过来,为夫人诊脉,又要如何应对?夫人这胎是假,太医一搭腕,便会知晓。”桃蕊急道。
“慌什么,为我诊脉,那也要太医能入了府才行。”我悠然道。方才贺兰柔说这话的时候,沈六郎可是在一旁听的清清楚楚。他今日心浮气躁的,不知哪位倒霉太医被贺兰柔请到,怕是要折了两条腿回去。
果然,一直到傍晚,太医也不曾登门。待到李恪回来,我将白天的事约略说了一说,叹道,“眼下赵楚楚关在柴房,茶饭不思,她素来娇弱,如何经得起那些管家娘子们的风言风语?也不知现下如何了。”
李恪脱去衣裳,换了家常装束,“本王被她戴了一顶绿帽子,你怎么只关心她的处境,丝毫不为我着想?”
我媚然一笑,眸光流转,“你有我足矣,其他人做了什么,在与不在,无须着意。”
窗外榴花似燃,夕阳似金,李恪将我揽入怀中,低声耳语,“记得你刚入府的时候,小心翼翼,处处防范。一味讨好我的模样,看着便让人心疼。如今,总算有当年机警活泼的影子,不枉我娇纵了这么多时日。”
我嗅着他身上令人安静的气息,心中的浮躁缓缓沉淀下来,即使泰山压顶,都不会惧怕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