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同我,都必须赢!”
我抬手拂落身上的花瓣,“碧芙馆的胡姬,畅意楼的波斯舞娘,天香楼更是每个月都会从江南采买水灵鲜活的女孩子。而绮红楼近六年来,只靠绯红衣一人,其他姑娘都是些残花败柳,无人问津。今时不同往日,靠一位红姑娘揽客,怎比得上外头各色新鲜花样?绮红楼早已没有往日的风光。可偏偏的,眉姨虽然流落风尘,心中却有股侠义在,从不逼良为娼,若遇到被拐卖来的女孩子,不但不强迫她们,还会资助银两送她们回家。这自然是好事。可绮红楼日渐式微,楼中十几位姑娘还得靠眉姨你吃饭。若不靠花魁大赛扳回这一层,两年之内,绮红楼就要易主了。”
“我的事情你都说中了。”眉姨起身,将挂在廊下的黄莺儿摘下来,拿一块点心掰碎了,投给莺儿吃,“那么姑娘你呢?清清白白的一个人,为何要沦落风尘?”
我泠然一笑,“因为我要让妙惜音输,让相思楼一败涂地!”
眉姨似乎对我的话并不感到意外,目光有意无意的掠过堇娘隆起的小腹。
“去年冬月,堇娘入相思楼弹琵琶,卖艺不卖身。可那妙惜音嫉妒堇娘的才情,竟然将醉酒的恩客引入堇娘房中,锁上房门,让那人玷污了她。”提及往事,堇娘肩头轻颤,即使过了六个月,她依然惧怕不已。我轻轻拍着堇娘的肩头,安抚她的情绪,“从那日起,我便发誓,一定要为堇娘报仇,余生尽我所能,免她的苦楚。此其一。”
顿了一顿,我接着道:“稚子无辜。既然堇娘怀了孩子,我这个做姨娘的便要照顾她们。此其二。这两个缘故,不知眉姨以为如何?”
“甚好。”眉姨焕然一笑,“既如此,青青姑娘与堇娘便是绮红楼的人了。稍后我会让账房封一百两银子送到你们房中,再拨一个丫鬟照顾青青姑娘。”
“如此多谢眉姨。”我起身,微弯双膝向眉姨致谢,又道:“距离花魁大赛还有三个月,这三个月如何行事,眉姨须听从我的安排。”
“姑娘智谋过人,老身自当听从姑娘的吩咐。”眉姨凝眸望着我,“想必姑娘已有了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