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早饭,凌灵便雇了一辆牛车,带着他们几个去了木勒乡。
从图木县到木勒乡,要经过一大片茂密的草原,一路上,凌灵可算感受到了什么叫’风吹草低见牛羊‘了!
“真美啊!”凌玉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远处的牛羊,还有是不是吆喝的牧民们,一脸的陶醉。
“哇塞,建军那小子可真有福气,这里也太美了!”吴建兵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景色,当即便叫道。
“哈哈,要是让你天天都看这样的景色,估计你们就不这么想了!”赶牛车的牧民叫哈塔,四十多岁,早就见惯了这里的景色,听到凌玉和吴建兵的话,哈哈大笑道。
“嗯,那倒也是!”吴建兵想了想,便笑道。
“你们是来走亲戚的?刚才说到建军,你们是石头家的亲戚?”哈塔也是木勒乡的乡民,知道这几个人要去木勒乡,便好奇的问道。
“石头家?”吴与白有些不解。
“哦,顺嘴了,我是说,你们是来找吴与时的?”哈塔忙说道。
“对,是吴与时家!”吴与白笑着说道。
“哦?那你们是来参加建军那孩子的婚礼的?”哈塔问道:“他们家和尼勒克家定好日子了?”
“婚礼?”这下,所有人都有些懵,没听说啊!
“哈塔老弟,你是说建军那孩子要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儿?”吴与白忙问道。
“你们不知道?”哈塔眨了眨眼睛,问道。
“不知道,我们就是过来看他们一家的!”吴与白看了看凌灵,凌灵也摇了摇头,没听姨祖母说二伯家的哥哥要结婚啊,连有对象这事儿都没听说。
“啊,他们没跟你们说啊,那估计就还没定好日子呢!”哈塔说道:“哎,说起来,建军那孩子也是点儿背,听说尼勒克家要的彩礼可多了,石头家拿不出来,估计就僵在这里了,也怪不得没跟你们说。”
“估计是,等见了面估计就会告诉我们的!”吴与白笑道。
“哎,话说回来,有些话不该我说,不过啊,我觉得石头一家都是好人,有些话呢,我不好跟他们直说,就跟你们呀,念叨念叨,不管你们觉得对还是错,反正搁心底就成了!”哈塔顿了顿,犹豫的说道。
“哈塔大叔,您就说吧,您放心,不管您说的什么,我们都放心底,决不说出去的!”凌灵明白哈塔的犹豫,便笑道。
“诶,好!”哈塔很是喜欢凌灵通透的样子,便小声说道:“你们知道,咱们乡下,重男轻女的人家多,一般差不离儿也就算了,但是吧,有些人家重男轻女得太过了,便是女孩子都觉得这是应当应分的,不光是彩礼,只怕以后也不消停呢!”
话说道这里,哈塔便没再说下去了。
众人却都是明白了哈塔的意思,忙跟哈塔道了谢。
“嗐,谢啥,我就是有些看不过眼,唠叨唠叨罢了,你们听听就算!”哈塔摆了摆手!
接着,又彼此说了些闲话,木勒乡便到了。
哈塔赶停了牛车,指着一个方向说道:“那个淡紫色的毡包,你们看到了吗?石头一家就住那里。”
凌灵一行忙跟哈塔道了谢,凌灵又拿出几包精致的点心,送给了哈塔。
这么精致的点心,在这里可是根本见不到的,哈塔本不好意思收,但见凌灵是诚心诚意的送,便千恩万谢的收了。
跟哈塔挥别,凌灵几人便朝着吴与时家的毡包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