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酒足饭饱已是午时。
刘轻言告别了孔星月,往大树村走去。
此时正值午时,冬日暖阳,没有一丝凉风。真不像深秋。
刘轻言走在路上依然还对孔星月说自己空会剑术一事耿耿于怀。
忽然,起了一阵风。
大道上已多了一人。
刘轻言认出了此人。
“你后悔了?”
此人正是昨夜的曾血红,他却不是来杀人的。
“你是刘清风的儿子?”
刘轻言道“你如果是找我父亲,你就找错人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
这段话说得极其熟练,像是说了许多次一般。
“如果你父亲还活着,我确实会来找他,不过他已经死了。我是来找你的。”
刘轻言道“你是父亲的好友吗?”
曾血红问道“我不杀便是你父亲的好友吗?”
“两名相识的人要么仇,要么友。”
“这世间你想得太过简单。”曾血红笑了。
世间最复杂的便是人,而最简单的也同样是人。
刘轻言道“我不想听你讲的大道理,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他最不爱听别人说教,空口无凭的道理,谁都会说,可谁知道这道理是对是错。
曾血红楞了一下,道“你说你不爱听大道理,可我找你便是要与你讲一讲理。”
他没拿剑时,喜欢多说些话。
“你想不想听?”
“不想听。”刘轻言径自走过。
曾血红想起了刘清风,也是这么直白。
“昨夜有三人暗中跟踪你,我把他们的脑袋都砍下来了。”
刘轻言已想到是何人跟踪自己。
“多谢。”
“听我一劝,丢掉你手中的剑,别像你父亲一样短命。”
刘轻言停了下来。
“家父曾说,当初一名挚友劝他放下手中的剑。家父听从了他的建议,紧跟着便有了我。一年前他对我说,放下手中的剑容易,但心中的剑永远也放不下。”
曾血红沉默许久,一阵风吹过他便没了踪影。
刘轻言手中多了一把剑,黑檀剑鞘,银白吞口。
他拿在手里感觉无比的熟悉。
这把剑曾挂在他家中十几年,剑鞘上的每一条纹路他都清楚清楚。
但他从未见过剑身如何。
迫不及待拔剑出鞘。
一剑刺出,黄土飞扬,剑上纤尘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