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谡正跟着秦非白一家在一块吃早餐,还说这两天找个时间,一起去醉仙楼尝尝火锅。总是听别人说好吃,他自己儿子开的酒楼,现在还不知道什么味儿。
秦非墨院子里的下人匆忙过来禀报:“老将军,不好了!”
秦谡皱眉:“什么不好了?老三又干什么了?”
“三爷和三夫人都不见了!”下人神色有些慌乱。原缨嫁到秦大将军府之后,就没出过大门,最多也就是去后花园走走,自己能做的事不会吩咐下人。而昨日他们都是亲眼看着秦非墨回府,进了房间,没人看到他们两人出去。
早上下人过去送水,没有人应,送饭,也没有人应,怕出了什么事,把门打开,进去一看,里面根本就没人!
“三弟不会被那个原缨给迷惑,叛国逃跑了吧?”温如晴脸色一白,手中的筷子掉在了桌上,“当初我就觉得,那个原缨看着不安分,三弟年轻气盛,原缨那样美貌,他怎么可能不喜欢,这事儿真是……”
秦非白听到温如晴的胡言乱语,面色一沉,斥责了一声:“住口!说什么胡话?”秦谡和秦非墨不止一次对秦非白说,温如晴不会说话。秦非白以前并不是很在意,因为在他眼里,温如晴温柔体贴,把他和孩子都照顾得很好,对秦谡和秦非墨照顾得也很周到,操持这个家,已经很辛苦了,自家人说话,何必那么斤斤计较?但是最近,秦非白越发觉得,温如晴说过不经大脑,经常说些蠢话。
这会儿温如晴张口就说秦非墨为美色所迷,跟着原缨叛国了,这话简直诛心!
秦谡听到温如晴的话,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你给我闭嘴!什么都没搞清楚就胡说八道!”
“老将军,三爷房间里留了一封信。”过来报信的下人拿了封信递给秦谡。
秦谡接过来,打开,是秦非墨的笔迹。
秦非墨在信中说,下个月就过年了,秦玥回不来,一个人在岩城太孤单,他打算到岩城去陪秦玥过年,顺路去考察一下准备开醉仙楼分店的几个城池,怕外人觉得他对和亲不满,新婚就扔下原缨远走,所以把原缨也带上了。
秦非墨在信的最后用一如既往吊儿郎当的语气写道:“老爷子,老大,我要跟你们打招呼,你们肯定不会让我走,索性不说了!等陪阿九过了年我们就回来,老爷子你也没正事,帮我盯着京城的醉仙楼,别让人眼红找了麻烦!好处是你可以随便吃,不收钱,哈哈!”
秦谡看到最后一句话,气得吹胡子瞪眼:“这混账小子!什么叫老夫没正事?留书离家出走,连爹都不叫!气死我了!等他回来,看我不拿大棒子揍他!”
秦谡看完把信给了秦非白,秦非白拧眉,看着秦谡气得不行,却也没打算去追秦非墨的样子,沉默了片刻之后说:“三弟向来顽劣,有时候心血来潮说走就走,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他既然说了去找玥儿,那就没什么事。就这样吧,不必管他。”
“那也太突然了……”温如晴嘀咕了一句。
秦非白皱眉看着温如晴:“三弟的性子你又不是不了解,难道他要离家出走还会跟我们商量吗?”
温如晴感觉秦非白生气了,垂眸不再说话。
“可万一皇上觉得三叔是跟那个北疆公主跑了呢?”秦珍珍开口问。
“你三叔留了书信,他能跑哪儿去?外人问起,就说家里让他们去岩城陪你们大哥过年,我和你们爷爷无召都不得出京,只能让他去,记住了吗?”秦非白面色严肃地说。
“记住了,爹。”秦珍珍点头。秦瑄也点了点头,没说话。
“就这吧!”秦谡把秦非墨留下的信揣到了怀里,起身就走,“说我没正事,那我就去看看他那醉仙楼!你们该干嘛干嘛!”
秦谡说要出门,先去了秦非墨的院子。
进了房间,秦谡到处看了看,床上的被褥叠得很整齐,说明是有计划的离开,衣柜里面的衣服少了一半,原缨的剑和秦非墨的剑都被带走了,也证明这一点。
秦谡并不知道秦非墨与原缨成亲这段时间一直没圆房,秦非墨在隔间书房睡的是软塌,上面没有放被子。
秦谡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正准备离开,无意中低头往地上看了一眼,眼眸一缩,竟然看到桌子旁边的地上有一处血迹!
秦谡面色一沉,蹲下去,仔细看,确实是血迹,不太明显,看样子时间还不长。
如果说这是不小心磕到哪里流的血,都可以解释,因为只有一点点。但秦谡直觉不会是这样,秦非墨和原缨都是练家子,怎么可能在自己房里还磕了碰了。
难道秦非墨跟原缨打起来了?秦谡摇头,不会,如果有那么大的动静,下人不可能不知道。
秦谡感觉有些蹊跷,可现在秦非墨和原缨都跑了,他也找不到人问,只得默默地把地上的血迹清理干净,起身出门去了。
到了大门口,侍卫刚把秦谡的马牵过来,他还没骑上去,就看到一辆熟悉的马车朝着秦府而来。
马车到了近前停下,打扮华贵的秦非烟,被人扶着下了车,看着秦谡叫了一声:“爹。”
“你怎么这会儿过来了?有事?”秦谡问。
“爹这是要出门吗?”秦非烟看了一眼秦谡身旁的马。
“你要有事找我,我就不出去了,你要找你大嫂,就自己进府去。”秦谡对秦非烟说。
“我找爹有正事要谈。”秦非烟说。
秦谡把马缰交给了侍卫,带着秦非烟,转身回府了。
到了秦谡的书房落座,秦谡问秦非烟:“说吧,什么事?”
“爹,府里有什么事吗?怎么看你有些焦躁的样子?”秦非烟看着秦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