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做好心理准备了。”云宁说。
冼彬伸出手,握住了云宁的手。
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握着她的手,十分强势有力,不是叶德本那种肉乎乎的手感。
云宁太过讶异,一时间都没有抽出来。
冼彬的手也很暖,他的手很大,能将她的手包围起来。
他看着云宁的眼睛,一字一顿清晰地说:“云姐,豚豚,可能是我的女儿。”
一句话说完,云宁一双美目圆睁,有点消化不了冼彬的意思。
“你什么意思?冼律师,我跟你什么时候有过那种关系了?”
云宁有点难以接受。
她跟冼彬清清白白的,她何时怀上冼彬的孩子了?
冼彬苦笑道,是啊,他做的孽,他挖的坑,就算要把他活埋了,他也要跳下去。
“云姐,青城美意酒店,那天你见客户,客户灌了你的酒,你醉了,那天,我送你回去的,你应该还记得。”
云宁点点头,那天她记得。他们正巧同一天出差,住在了同一个酒店。
她喝得醉了,意识几近模糊,却强撑着。直到冼彬出现,云宁才放任自己在他的怀里失去意识。
因为,她知道,冼彬是值得信任的。
这样一想,云宁全身忍不住颤抖起来,伸手就给了冼彬一巴掌!
她想明白了,所以,冼彬那天趁她醉酒,强占了她?而她,却一无所觉。
云宁想到叶德本叫嚷着,说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他不孕的。若不是她有了十足的把柄,跟毛白梦合作,因为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有可能她是如愿离婚了,但代价却是净身出户!
冼彬没有躲,白净的脸上,红指印十分清晰。
云宁有点喘气,肚子里的胎儿似乎也感受到了妈妈的焦灼,不安的乱动起来。
云宁连忙站起来,深呼吸,努力平静着自己的情绪。
冼彬没法淡定,伸出手去给云宁顺背,云宁厉喝道:“别碰我!”
冼彬的手缩了回去,头无力的垂着,自知理亏。
那天喝醉了的云宁,脸颊酡红,美艳不可方物。
冼彬将她送进房里,云宁嫌热,无意识的把衣服裤子都脱了,最后连文胸也想脱。
冼彬是刚帮她放好东西,去给她准备喝的水,一回头,看到这一幕,当场流了鼻血。
他天人交战,可是对于一个忍了六年等了六年的男人来说,心心念念的人,以这样的方式呈现在他的面前,活色生香,男人怎么能忍得住。
那时冼彬就在想,只要他开了门,云宁都没唤他,他就走得远远的,请酒店的女服务员来照顾她。
若云宁叫了,他就回头。
云宁反正什么也不知道,就当自己一个人的盛事,永远的怀念。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才离开几步,云宁就唤他了:“阿彬,我渴。”云宁失去意识之前,见到的就是冼彬,所以,下意识里,唤得是他的名字。
她叫的是阿彬,不是冼律师。
冼彬热血涌上心头,哪里还能控制住自己。
他很小心,隐忍又克制,事出突然,连避孕套都没来得及准备。
他没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又帮云宁将衣服穿得整整齐齐,替她盖好了被子。
那天云宁第二天醒过来,发现自己衣服完好,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就知道冼彬是个靠得住的。
只是,等到她给冼彬打电话道谢时,冼彬慌乱无比,甚至比她还先回去了,她并没有多想。
现在回想起来,冼彬的异样,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
云宁气得咬牙切齿。
“你太无耻了,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
她那时还是有夫之妇。她并不爱叶德本,但并不意味着,她不需要遵守婚姻的责任,背负婚姻的道德。
冼彬一声不吭,任由云宁数落着自己。
他知道那件事情,他做得很不人道。
可是,那时,人人都说叶德本爱妻如魔,他一直在等,也许有一天,他们两人就离婚了。
可是,等得无望啊。入了心魔,才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对不起,阿宁,是我的错,所以,我愿意承担这责任。”
云宁都没注意到,冼彬已唤了称呼,由云姐,变成了阿宁。
云宁气极反笑:“你就这样笃定这孩子是你的?若是德本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