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一片咒骂宋大福却不敢啃声,只见袁氏转过身又磕头。
“大人,民妇不敢说谎”
“不是,你说慌,你就是说谎,明明人就是宋承孝打死的,我们回去时他看都不敢看我,明明人就是他打死的”
人要是公爹打死的,她不是不能从宋承孝手里拿钱了,对于银钱,张氏很敏感,于是,在袁氏指认真正的罪人时,她接受不了的想要上前厮打袁氏。
“啪····”
“大胆民妇,居然敢咆哮公堂”
浑身一抖张氏也顾不上屁股上的疼痛。
“大人,人就是宋承孝打死的,那天,我们族里散族,可是他们都没去,我跟小李氏去了,回来遇到宋承孝,他看见我们就害怕,等我们进去,我男人就死了,那时,我公爹就说,不能怪他,不然以后他都不会管我们,我害怕,我害怕以后他们也这么打死我的儿子,所以我才连夜逃走,才来告状的呀”
要说张氏憨,张氏也不是憨人,死咬着就是宋承孝不说,她还将族里散族一事再次给说了出来以证明自己没有说谎。
本来,对于这个案子,县丞已经从这妇人口里将某些事情给弄明白了,可他是知道门廊外站着众多民众却不知道,他总不能说这些我都知道了你不要说。
所以,这会张氏将话题给转过来,他自然要顺着问,这样才能将案子给审理清楚,而不是在民众不明不白里结案。
“散族?好好的怎么会散族?这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明明都知道了,县丞却问得十分不解,不知道张氏已经将能倒的不能倒的都给倒了出来,宋承孝就怕张氏将事实给说出来,立马出声。
“大人,是这样的,小民为了家里,在闲暇时酿酒贩卖,许多年前,小民家的酒水就被京城白家看中自此之后,京城贵人每年都会来运小民家的酒,前几日,小民因酒水出了问题,今年不能按时交酒水,这致使小民要赔偿巨额的违约金。”
“小民没那么多银钱赔付这让京城贵人十分生气,小民怕自己的事情连累族了,便将事情跟族里说了,族里为了不被小民连累,立马就撒了族,可到如今,贵人都不过吓唬小人,并没有来取赔款”
宋承孝这一开口,完全将事情的真实给扭曲,也提醒一下县丞,他确实有京城贵人撑腰的,哪怕现在贵人生气,但贵人的想法不是你们这些小官能揣摸的,要是贵人那天不生气了,要来买酒,他可就有报仇的机会了。
宋承孝这些话能提点一下县丞却也扎到了张氏,至少在张氏看来就不是这样。
“不是,不是的大人,族里散族不是因为这个”
“怎么不是,当时你都不正场,你知道什么”这个蠢人,真是要被她该害死了。
在这一刻,宋承孝是恨不得将张氏给掐死,可惜在这公堂之上,他就是有心也不敢,而此时同样恨不得一把掐死对方的还有张氏。
“我不在场我也知道不是,大伯娘她们都知道,他们都知道的,族长会散族都是因为你骗婚,都是因为你骗来的人是官家小姐···”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虽然他不理解大伯娘为什么要弄个官家出来,但这些抖出来的他必须圆回去。
荫冷的斜瞟着张氏,宋承孝大声将她的话打断。
“二嫂,二哥死了,我知道你难过,你不管二哥身后事直接跑来勒索我,我可以不在意,可你勒索我不成就将我告上衙门实在让人寒心,而现在,在大老爷面前,你居然还敢空口白牙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