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在这个时候,三大名导越发谨慎。
剧本哪怕改动一个小镜头,也要再三斟酌多方请示了。
这是个好现象。
所谓艺术家的脑子,大部分是愚蠢的。
他们自以为自己闭口不谈大局,所以显得比谁都清楚。
实则,那就是一群眼睛里只有自己灵魂里只有利益肚子里只有坏水的蠢材。
这些人,不教育是不行的。
说什么束缚多,其实是把自己定义为有特权不受任何约束的群体。
这么一群人,不用鞭子抽打是走不上正道的。
“就拿最近搞的纷纷扬扬,到处都有给他们说好话,认为‘死在鸡蛋上跳舞的’那么一批人,口口声声说这些王八蛋被束缚的太厉害,却对这些人自觉高人一等,灯红酒绿的经济地位视而不见,甚至一些糊涂的网民也在忘记这些人的坏,光顾着看他们头上有多少约束,奇怪了,古往今来天下列国哪一个艺术家不受最基本的约束?就好比种地,种庄稼肯定没问题,但要敢种紫花,那当然要杀头。普通人接受规矩做事情,这些人凭什么不接受最基本的规矩做产品?他们有什么资格‘天马行空’?这些货,被批评也领金扫帚,现在居然还要特权,不被任何约束的特权,以为它是谁?对这些人该拔牙拔牙,该扒皮扒皮,决不能心慈手软。”关荫道。
这句话传到三巨头耳朵里,于是就有了对张郎中的定义。
“人是个不错的工作人员,最起码有主动求变的勇气,也的确上进,只不过,格局和能力约束着,这个人,还是要使用,很好的执行者,既然不能成第一流,那就当第二流,可以作为执行者,有什么事情,让他做就行,不必要苛求完全明白。”方先生说情。
关侍郎的要求太高了。
张郎中才感觉到落差。
可以。
但不能消极。
“也就是,重其能而不信其才,一个平凡的奋斗先生。”皇帝让周叔儿把这话传给张郎中。
有这个定义,他这辈子也就够了。
“我不。”张郎中接到电话立即说,“现在跟不上,不代表将来跟不上,我也在学习。何况,自甘消沉或者稳中求定,甘心当一个执行者,这也不是我愿意的。不就是跟着学习,别人能,我为啥不能?就跟上班族,愿意一边上班一边提高自己的上班族一样啊,我现在是当这个二传,那我再下点决心,争取当主攻,这总没错的。我又不像某些人员,跟不上脚步就想把前面的引路之人脚步放慢,自己才亦步亦趋。跟得上,那是我个人努力的事情,我不要标签,也不要定义,我奋斗。”
有这个愿望,他就掉不到三流中去。
但他还需要锤炼。
关荫跟周叔儿明确说了,既然张郎中带着一批人员过来,那就让他们留下来,亲自去体验,亲身去感受,而且感受群众的力量:“我在剧组里,他们看到的只有我,看不到别人的奋斗,那就让他们看一下,我离开剧组,这些人是怎么奋斗的,要让他看到实质,既然自己有意愿,那就给他一个机会。”
周叔儿冷笑:“你就是找机会想偷懒。”
对啊!
我就是想偷懒了。
“忙了大半年,还不准我轻松轻松,宽活宽活了?”关荫很任性,“我就要请假,就要回老家吃好吃的去,谁有意见?”
刘皇叔还“接着奏乐接着舞”,我一普通人为啥不能放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