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样?”大表嫂的娘家爹在自家门口打电话。
这是第二天中午。
大表嫂在医院,刚从里头出来。
她脸色有点阴沉,但浑身差点被汗水湿透了。
吓得。
就在一大早,一个霹雳般的消息吓坏了所有亲戚朋友。
自杀的那人的家人,昨晚开车埋伏在上山路上。
今早上,关荫的车刚上山对方开足马力直接撞了过来。
对方的意图是把关荫的车撞下悬崖。
啥结果?
关荫亲自驾驶的越野加快速度让了过去,对方的车直接冲进悬崖。
三十多米高的悬崖,那就不可能留下对方的命。
还有进村口的时候,藏在村口树林里试图用木弩袭击的人。
那个没啥大问题,只不过被打断了肩胛。
还有一个在微讯群放话要报复的,已经被人举报直接抓了。
凶器备好了,所以没十来年别想出来。
一连灭了三个,并且是毫不留情地下手。
这让很多人心惊胆颤的同时,开始害怕起跟关荫接触。
“咋能心狠到这地步,往年过年还是见过的,就是有啥问题,拦住说一下,不就行了。”总有一些亲戚朋友觉着事情没那么严重。
亲戚群里也没人敢说这件事。
大表嫂生气的就是这里头还有她的一个至亲。
可她害怕的是关荫对此似乎无动于衷,还心情颇好在塬上溜达呢。
这种灭人不眨眼的狠毒可真打破许多人对关荫的印象。
那是真出手要人命的家伙!
“咋办?”大表嫂先给丈夫打电话。
她既担心关荫搞株连,又不忿这人心狠手毒。
大表哥心里却清楚得很。
“你的意思是让人家开着车把你亲戚的车拦住吗?”大表哥怒问。
大表嫂叹道:“那也不能……”
“地方是他自己选的,事情是他亲自做的,你还要让老四怎么办?眼睁睁等着被你家亲戚刺杀吗?你告诉你们家那帮亲戚,不要在背后皮干,一群啥东西,还想反咬一口把我抓走,我跟他们有啥交情啊?过年喝杯酒,还算给他们面子,他们也配让我给他们办事?”大表哥怒骂。
大表嫂果断转变立场。
事关表弟那当然可以无限给他找过错。
可关系自己的老公,那必须无原则站在他这边啊。
“也难怪人家压根瞧不起你们。”大表哥冷笑一声挂断了电话。
他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心里竟第一个就是很爽。
老子们是好人,可好人就他妈该让着你们啊?
“死得好。”大表哥嘀咕一句。
此时,老一辈的亲戚先怕了。
“我咋想,都没敢料到这娃这么心黑手辣,三家子,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打电话通报消息的时候这帮人叨咕。
小舅一听这话就怒了。
“放屁,他们既暗杀又埋伏,反杀凭啥不行的?就有他们报复的权力,没我外甥反杀的资格?要点脸,不要老把自己当个弱者,你弱你有理,你就活该被打死,做人,要有点脸皮,脸都不要了,怨恨谁狠毒?我看你们这些人,就是看我那外甥能办事,官官当得大,钱钱挣得多,你们就是不服气。你不服气走正道竞争,在背后酸不拉几说几句怪话,你不怕酸水把你都给淹死吗?人不能没良心到不要脸的地步,要是不要脸那就少跟人家打交道,想把好处占了还想把人家笑话,你都不看看各自都长了几层脸皮。”小舅一顿骂,甚至连兄弟姐妹都骂了一顿了。
他是要脸的人。
也是心明眼亮的人。
但有些人既没脑子也很不要脸。
这不,关荫刚在塬上转了一圈就接到电话。
娃啊你可不敢再这么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