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眼前的这个亲儿子,说老实话,心根本不抱有什么期望,毕竟从小到大,这小子是一个纨绔、任性、不靠谱的官二代,吃喝嫖赌抽在行,别的大事什么也办不了。
前些日子,跟港岛李氏家族来人,去了趟兴隆县,结果没有把港岛的投资留住不说,还弄得一副狼狈的模样,更是还跟他说什么山谷里面有头三四米高的巨狼,喷出一口气能冻死一个人,最后却是被一个人喷火给降服了……
这都是一些什么话?明显的是在胡言乱语,像个正常人说的吗?要不是带了这小子去趟医院做了检查,身体没有任何的毛病,他都怀疑自己的儿子是不是变成精神病了。
直到现在,他还隐约怀疑这小子,是不是跟着那群狐朋狗友出去吸食毒品,弄得精神恍惚,出现了幻觉。
“是,老爸,你等着我把事情给你稳稳妥妥地解决吧。”
莫少见父亲松了口,脸带着兴奋的笑容,哈哈一笑,大言不惭道。
“行了行了,赶紧走吧,看你来气。”
莫秉山瞪了一眼儿子,整理了一下装束,便再次回到了人群央。
一众专家学者和市zheng fu的官员们又研讨了一阵子,仍然没有产生什么结果,而那些等在附近的花卉老板们也都一脸失望之色,摇着脑袋,慢慢走下了百花坡。
而此时在场的人,大都是跟岳琳与莫秉山关系不错的官员和专家学者,等待着这二人拿个主意出来,看看该怎么应对这一次的难题。
而这个时候,莫少瞧见杂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便带着陆恒来到了莫秉山等人的面前。
莫秉山早和岳琳打好了招呼,可当看到儿子把那个什么陆先生带到他的面前时,他只感觉到失望透顶,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年轻,看着也像是刚从大学毕业的,哪里像什么风水大师啊?
岳琳也是同样的感觉,她也听过自家女儿提起过这位“陆先生”,然而真是见面不如明,这么一个年轻的小孩子,恐怕才刚初入社会,怎么能让她们信任呢?
站在岳琳身旁的一个四十出头的年男人,此时脸不禁浮现一抹淡淡鄙夷的笑容,他虽然是和岳琳同一派系的盟友,但一直都和莫秉山都有些彼此看不顺眼,此刻见到莫秉山请来的“风水大师”居然是这么一个嘴没毛的小孩子,怎么能让他心不笑出声?
“这莫秉山真是越老越糊涂,如果这次事件处理不好的话,这家伙多半是要背锅的,到时候可是我位的机会了!”
想到这里,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瞥向了站在他身旁的一位真正风水大师,梁师傅!
这位梁师傅白发飘飘,仙风道骨,出口尽是道家玄理,无论是什么风水之道,还是阴阳八卦,都说的头头是道,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在北省西一带,梁师傅可是名头甚大,他废了不少的力气,将把这位大师请到乾北市,而且对方只是简单几句指点,已经折服了他,让他在某些方面受益无穷。
瞧着眼前大概都是自己人了,岳琳也知道现在所面对的难题极难解决,心也早接受了请教风水先生一事,可是面对年纪轻轻的陆先生,她还是选择相信看起来经验更丰富的梁大师。
因此,她只是随意地对陆恒点了点头,算是见过面了,然后便微笑着向一旁的梁大师请教了起来。
年男人见状,脸带着一丝得意地望了一眼莫秉山,微微笑了一笑。
看见自己老对头,市zheng fu办公室刘主任那副得意的嘴脸,莫秉山心这个气啊,脸色也是极为难看,侧头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己的儿子,若不是这个小兔崽子找来劳什子陆先生,他怎么会受此欺辱?
而一众zheng fu官员簇拥在心的梁大师,只是瞥了一眼陆恒后,再也没有去理会对方等人,在他看来,对方一个黄口小儿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只见这位梁大师从一旁助手的手里接过一只罗盘,然后微微皱起双眉,嘴里叨念了几句,便开始拿着罗盘,在百花坡的山顶来回游荡。
他一边走,一边对着山顶的建筑布置指指点点,然后轻描淡写地说几句,都是玄之又玄的名词,虽然跟在他身后的刘主任等人未必明白,但心立刻升起了一种不明觉厉的感觉来。
连岳琳和莫秉山也跟在了众人身后,听见梁大师所言,皱起了眉头,苦思其解。
莫少一见这二人被那个所谓的梁大师给忽悠住了,对带陆恒的态度极为冷淡,因此不由得大急起来。
正待莫少想要前去劝说一下二人的时候,却是被一旁一个三十多岁的精明男子拦了下来,男子推了推他的丝边眼镜,低声道:“莫少,岳市长和莫市长正忙着呢,你先别去添乱了。”
“谢哥,我这是要给他们两个解决一下面前的难题,怎么会是添乱呢?”
被对方拦住后,莫少不由得叹息了一声,大吐苦水道:“你说我辛辛苦苦去了豫龙山深处,诚心诚意地将陆先生请了过来,结果我老爸却是这样对我?连一次机会都不给,你说他还讲不讲道理了?”
和莫少说话的男子姓谢,是莫秉山的秘书,通常日子里,莫秉山政务繁忙,几乎很难抽出时间和他的儿子接触,因为有什么事情,都是谢秘书代为转达,然后再办事处理。
谢秘书听到莫少这番言语,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脸带着几分疑惑的表情,因为他也没有从这位“陆先生”的身,看出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这位“陆先生”站在他的身边,好像是一个刚从大学毕业的大学生一样,显得有些稚嫩而又青涩,着实不像是莫少所言那般,是一个具有法力神通的大师。
然而,谢秘书觉得自己又不好直接驳斥莫少的面子,便干脆让陆恒一行人跟在岳市长等人的身后,等到有机会,再让他们露了脸,到时候真有本事,还是假有本事,看这些人的表现了。
陆恒倒是没有在意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面带笑容地跟在众人的身后,一边走着,一边微微皱起了眉头。
因为他所见到的这些各个品种的菊花,虽然每株的枝叶看起来都有些发黄的迹象,但看去似乎根本不是受到了什么病虫害的困扰,而是像被火焰烤焦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