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市陈市长的儿子,天山集团陈斌的侄子,啧啧……”
陆恒的小姑父咋舌不已,生在这样的家庭,除非自己脑子有问题,否则必然会有一个光明的前途。
其他人也跟着点了点头,南安可是南省的省会城市,政治地位远非东安市能够拟的,陈市长也是省里面挂着号的,而陈斌更不用说了,在南安白手起家,硬是建立了闻名省内的天山集团,能力和手腕都是一等一的强人,更别说还有本地的陈家,有这样的后盾,一切也都可以理解了。
“大家说的没错,陈林是来自陈家,而我们所去的那家高尔夫球会所正是他的女朋友开的。大哥为了交好陈林,几乎每周都要去那里打打高尔夫,同时也能结识到不少政界和商界的厉害人物。”
陆滢看了一眼陆邢后,面带微笑地继续道。
大厅内的长辈们听了这番话,齐齐面带赞许地点了点头,暗道陆邢果然懂事,连一向对陆邢严厉的陆炳江脸也不禁浮起几分欣慰。
华夏的社会到处都充满了人情世故,特别是在官场之,结交广阔人脉这一点,尤为重要。
所以即便你是纨绔子弟、败家子,但如果有许多层社会的朋友,那么也没有敢轻易地轻视你,相反,除非你的能力通天,能够为层这些人带来足够的利益,否则这群人根本不会用正眼去看你。
像陈林这种能力和家世都非凡的年轻俊杰,如果能够与其打理好关系,那么这一辈子,几乎都是受益无穷。
“然而……这原本好好的一件事,因为某人的故作冷淡,全部都给毁了。”
陆滢说到这里,言语带着慢慢的愤恨味道,目光也渐渐转向了坐在角落里的陆恒。
“今天陈林陈公子的女朋友听说陆恒连续三杆一杆进洞,很是好,想请陆恒简单地表演一下,结果这个家伙偏偏一副孤傲冷淡的模样,这是同陈公子二人打了声招呼,然后转身脸色走人。”
说着,陆滢看向陆恒的目光充满了愤怒,直恨得牙根痒痒,咬牙切齿道:“结果陈公子因此生了气,最后对大哥连理都不理,像是碰见一个仇人般,还隐隐带着一丝疏远感。”
听完陆滢的话,在座的众人脸色瞬间黑了下来,一个个眉头深锁,眼带着难以言喻的厌恶瞥向了角落里的陆恒。
陆炳江脸色也是难看得紧,扭头朝着他的儿子陆邢,厉声质问道:“陆邢,滢滢说的话可都是真的?”
“嗯。”
陆邢满脸郁闷地点了点头,眼闪过几分失落,叹声道:“也许是我做错了什么事吧?不然陈公子也不会对我的态度转变得那么快,后来更是不告而别,连和我说一声都没有。”
虽然陆邢实在检讨自己的责任,但是大家已经都知道了,陈林疏远陆邢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陆炳江双眉使劲地皱着,目光也充满了阴沉之色,而他的妻子杨蓉更是气得呼吸急促,双手都不由得颤抖了起来。
在这一刻,厅内的陆家人甭管之前有过什么仇隙,此时都变得同仇敌忾,直指陆恒。
要知道,那可是陈家的陈林呐!
几乎可是算是南省年轻一代最顶级的人物了,要家世有家世,要能力有能力,能够和这样的年轻俊杰交朋友,好处不要太多。
而这一切,却都是因为一个县城的土包子,无故的装×装冷淡,从而让陆邢失去了这么一个天大的机遇,这让这些陆家人怎么不恨呢?
毕竟他们都是遮蔽在陆家的这棵大树下面,大树长得越高,长得越旺盛,他们也越舒服,哪里有会嫌弃大树长得不够壮的理由?
二叔母听完,连连冷笑,坐在沙发,拍着陆波的手,幸灾乐祸道:“刘雅,你看看你教的好儿子,亏你还是个老师呢,结果教出这么一个无礼的窝囊废。”
“像我们家的陆波,虽然缺点多了点,但顶多也是吃喝玩乐,起码还懂得察言观色,知道应该结交什么人,远离什么人,什么时候耽误过咱们陆家的大事?”
二叔母越说越来劲,恨不得把陆恒踩得跟一坨屎一样。
刘雅一脸担忧地看着儿子陆恒,咬着嘴唇,一言不发,正所谓“知子莫若母”,她清楚儿子肯定有不去理会那个什么陈林的理由,不过看着现在陆家人的这股子架势,似乎将一切都怪罪到儿子的身。
一旁的陆炳也是黑着脸,他自然知道陈家在东安的力量,因此也明白,陈林对陆邢来说意味着什么,那可是十年难遇的贵人,只要陈林稍稍提携一下,那么陆邢以后要走的路,绝对要现在顺畅了许多。
董清秀冷哼了几声,却不言语,现在这帮人已经认定了陆恒的错,如果强要辩解什么的话,肯定会让陆恒受到更多的责难。
“唉,我早说了,咱们陆家啊,数小邢和滢滢最有出息,现在的小波虽然缺点多了点,但毕竟还小,只是在读大学,日后要是毕了业,也是一块好料。”
在大厅内气氛有些安静得有些诡异的时候,陆恒的奶奶突然开了口。
老太太夸完她的长孙和孙女,看向了角落里的陆恒,丝毫不遮掩目光的鄙夷和厌恶,冷声呵斥道:“陆恒,你还不把别墅的钥匙还给小波,然后痛痛快快地向小邢他们道歉。”
“没错,赶紧把钥匙给我拿回来,然后道歉赔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