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也赶紧来了,村子里发生这样的凶案,他必须得管。
几个人一起来到冉步春家。只听到冉步春扑哧扑哧的喘息声。
昏暗的房间里,只看到暗色的血,以及让人窒息的腥味儿。
“海经把灯点亮些。唐七,找人来搭个铺台子。赶快。”邴老爹的速度很快,他先是给冉步春封了穴位,让他的血不再那么快的流淌。
“好的。”
村长进来看到情况很不妙,赶紧让听到哭喊声进来的人退出去,把房间空出来给邴老爹救治冉步春。
不论冉步春怎么的无赖,现在面对的是他还活着的样子,总不能在一边袖手旁观,看着他死吧。
众人都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
这时从外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村尾的厚德。
“村长,村长。”厚德地声音都颤抖着。
能让一个七尺男儿害怕的事情定然不简单。
“何事?莫要着急。”村长一把拉着厚德问。
“村长,有个女的在我家门口举刀自杀了。”厚德这么大年纪,第一次看到那么多人血,确实吓坏了。
“莫要惊慌,留一部分人在这里看着,任何人都不准进去打扰邴郎中。”他想了想对立面说:“海经,你是否能随我一起去看看那女的?”
邴老爹对单海经点点头看都不看他一眼说:“你去。”
而邴老爹自己则在用剪刀剪掉了冉步春的衣服。
单海经二话不说,从药箱里拿了两个瓶子跟着村长出了门。
唐七和另外一个村民把门板放下来搭在冉步春的房间中间。邴老爹喊来几个年轻力壮的人把冉步春连着被子一起抬到床铺板上。
冉步春好像在临死前的喘息一样,呼得有点儿吓人。
“冉步春,你睡一觉,我给你把伤口缝好。”邴老爹从药箱里不知道拿出来什么,往冉步春鼻子尖放了一下,不一会儿冉步春就睡着了一样。
邴老爹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绿色的瓶子,把药粉洒在冉步春已经被戳烂了的肚子上,血不像之前那样往外流了。
晚上邴老爹确实眼睛不那么看得见,他让唐七多拿几个灯来。
屋外等候的村民们自发的回家拿了灯来,没一会冉步春的房间里灯火通明的。邴老爹让人烧来热水,把血擦掉,一盆水很快就通红了。
能看到伤口了,才用针线给伤口缝合起来,再在上面撒上药粉,再用纱布包裹住。
忙完这些邴老爹一身汗了,而且是半个时辰之后了。
村民问怎么样,邴老爹摇摇头说:“听天由命吧,血止住了,伤口很深,不知道能不能挺过来。”
被香蜜婶子送回来的冉步春的娘像失去了灵魂一样呆坐着等着,听到邴老爹的话,突然就大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香蜜婶子和几个妇女在一边无声地安慰着她。
“谢谢你邴郎中,我儿子作恶多端,死了也是给浅水湾除了一个祸害。这几个月在床上瘫着不能动,也是我给他端屎接尿,我也这么大年纪了,也翻不动他了,早点死了等我死了,也没有牵挂了。”冉步春在做小赖子的时候,横行浅水湾,被元丰整治之后一直卧床,浅水湾都清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