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成日戴着面纱的,他上哪儿去看啊。
随杺点点头,笑看着他,“她从下巴到锁骨上,都是被火烧过的疤痕,小爷让她去接客,不是自砸招牌么?”
苏子苓一愣,原来是这样么?
他以为婉娘戴着面纱,是因为倾城绝色,不让人看呢。
那这样的话,还真是可惜了...
就在他遗憾不已的时候,忽觉着背后一凉,抬头就对上随杺似笑非笑的眼睛。
他猛地发觉,自己的心思可能被暴露了!
于是他立马讨好道:“人家又没有看到过,当然不知道啦。”
“呵,你那点小心思我能不知道?”
随杺板起脸一本正经地说道:“小狐狸,不要再和拓跋戟作对了,他以后将会是这大陆的主宰。”
“杺杺说这话,也太过狂肆了。”
说拓跋戟会是未来的楚帝,他勉强可以相信。
可是未来通木大陆的主宰?
那这也太瞧得起他了吧,就他那个样子,哪里就像主宰了。
对此,随杺没有做更多的解释。
她不是对拓跋戟有多大的自信,她是相信这天道的缘法。
分分合合的通木大陆,百年才是一轮回。
而这一次的轮回之中,她只看好拓跋戟。
从鸳鸯楼去邪王府的路上,随杺没有想到会正好遇到太子瑾。
而跟在他身边的,还正是燕国来的使者。
只是让她更意外的是,来人还都是认识的。
一个是姬连,另一个...竟然是刘策。
她可是记得,刘策是礼部侍郎,成日里只管吃喝玩乐。
像是出使这般重要的事情,燕帝怎么会派他这么一个草包过来?
随杺掩下心中的好奇,直接就迎了上去。
她先是给太子瑾行了礼,而后对姬连笑道:“早就听说燕国有使臣前来,没有想到会是哥哥。”
姬连也是一愣,随之惊喜问道:“逍儿怎么会在这里?”
“刚从鸳鸯楼出来,打算回家去。”
这个‘回家’可是让太子瑾不禁冷笑,谁不知道,邪王妃把花楼当家。
一个月都能在花楼里住二十天。
而邪王府,对她来说倒像是客栈了。
现在竟然当着姬连的面这么说,难到她是怕被燕国的人知道么?
想到这点,太子瑾忽的一笑,“呵,弟婿还真是闲情逸致的很啊,六弟都被禁足了,你还能来去无故的,难到就不怕六弟在家难过么?”
“我们为什么要难过?”
随杺不解地看向他,“我家王爷虽然是被禁足了,那也是因为他惹得陛下不开心了。”
“再说了,即便如此,我俩感情稳定,为何我出来他就要难过了?”
太子瑾被她噎的是一字都回答不出来。
即使他后院再多的人,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把感情之事拿出来说。
他觉得,全天下敢这么做的,唯独姬逍一人!
见太子瑾一脸便秘的表情,随杺勾唇一笑,“哦我知道,是不是太子殿下总是往外跑,府内的小嫂嫂生气了?”
太子瑾被她突然的一问,根本就没有回个神。
而随杺,倒是一副她都懂的表情,“这点不是弟婿说你,小嫂嫂还怀有身孕呢,你作为丈夫的,怎么也得谦让一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