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夫人也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在她看来梅栎清不是那么不靠谱的人:“那夫君您说…”
“先看看文大人怎么说吧…”潘岳望把事报到了太常寺卿文道原那里。
文道原也有些头疼,眼见着快到嘴边的肥没了:“去问问丽妃娘娘有没有法子吧…”
文道原说的丽妃,也就是文道原的女儿文茵。
文茵在宫里面接到了父亲文道原的来信,指肚磨在信纸上,不知磨了多久,信纸表面都磨糙了:“父亲啊父亲,没想到你也有求于文茵的时候。”
皇上谢博翰环住了文茵问道:“文茵你在看什么呢?也不给朕瞧瞧?”
谢博翰不开口问,文茵也是要把信给他看的:“皇上您一看便知…臣妾的父亲在想法子为陛下您做事儿呢。”
虽然是好话,但话从文茵嘴里面说出来,连谢博翰都觉得有些刺耳:“嗯,朕来看看…”
谢博翰看完短短的几行字,对文茵说道:“可苦了你了,摊上这么一位不懂事儿的父亲。”
文道原本意不是问文茵,而是问文茵旁的谢博翰。
谢博翰虽然做惯了决策,也讨厌被人拐弯抹角地胁迫。
功劳是他文道原的,万一出了事儿,文道原还可以把自己择得个干干净净。
文道原不应该去做太常寺卿,平白辱没了他能掐会算的本事了。
“陛下您怎么看?”
文茵本不想问,但事牵扯到韩家,或许就会牵扯到梅家,牵扯到梅栎清,文茵不得不留给心眼。
“阿茵想不想与你的梅姐姐朝夕相伴?”谢博翰在文茵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想,也不想。”文茵稍稍想了下,对谢博宇说道。
“哦,为什么?”
“臣妾想是因为臣妾向来和梅姐姐处得好,以后在宫里面能有个照应。不想…是因为臣妾不想多一个人分了您对文茵的宠。”文茵埋在谢博翰怀里,深色莫辨。
文茵在这件事上说了谎。她前半句说的是真心话,后半句就不是了。
文茵不想梅栎清入宫,不想梅栎清从梅家这个狼窝出来,又入了深宫这个虎里面。
在深宫里面,有她一个人就够了,有她能护住梅栎清就够了。
但文茵也明白,这件事不能由她做主。
谢博翰喜欢文茵,就喜欢她这份坦率:“呵呵,那等你梅姐姐入了宫,朕保证多留在你这边,不让你梅姐姐压在你头上。”
谢博翰笑了起来,文茵也跟着笑起来:“皇上说了话可要算数,如果以后皇上宠幸梅姐姐更多些,文茵可是要吃醋的。”
“朕怎么没见过你吃王家两姐妹的醋?看来文茵吃醋还是要看人的。”谢博翰笑得更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