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何人?”皇上谢博翰坐在了原本肃云伯郭震东坐的位置上,肃云伯郭长青、汝南公主谢锦添则依次坐在了下座。
梅栎清想远离这个是非之地,谢博翰偏偏说肃云伯府世子的事与她有关,要她在一旁旁听,梅栎清也只能坐在汝南公主谢锦添的下手。
两府的婚礼闹成了笑话,又从笑话变成了杀人案,围观闹的人怎么肯走呢?里三层外三层将肃云伯府围个水泄不通。
跪在谢博翰面前的、刚刚前来报信的人回答道:“草民李四,是肃云伯府平常守门的下人。草民李四拜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人一并手中提溜的人这时也在大堂不远处的青石板上跪下来:“草民阿大,是京兆府的捕快。张三拜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草民旁边抓着的这人是草民在肃云伯府别院里面发现的凶嫌。快说,你叫什么!”
“草民…孙二,家里是做豆腐脑儿的。草民孙二拜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凶嫌结结巴巴地说道:“草民冤枉!草民上的不是人血,是鸡血!刚刚杀鸡的时候鸡不断扑腾,血就溅得到处都是了。”
“住嘴!现在正开堂呢,等会儿有你说话的时候!”皇上谢博翰拍了下从肃云伯府里面拿来的木块,将就着当作惊堂木用。
原来是阿大啊…梅栎清就说为什么眼前这个人那么眼熟。去年在醉鬼楼捉拿韩家大夫人与韩家二老爷,就有这个人参与。
阿大是京兆府尹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梅家大小姐…你好大的魅力啊。”谢博翰审问阿大的时候,汝南公主谢锦添悄悄对梅栎清说道:“本宫就几个活着的弟弟,一个一个的被你迷的五迷三道的。你们梅家女子生来就是祸害谢家男子的?”
“公主下您过誉了。”梅栎清不轻不重地回了谢锦添一句。既没有谢锦添想的羞赧矜持,又没有谢锦添想的恼羞成怒。
梅栎清这算是…应下了“祸害”二字?
胆子真够大的!
谢锦添心口又堵了一口气,为了不再给自己找罪受,识相地闭上了嘴巴。
“捕快阿大,你在何时何地、如何抓到的所谓的凶嫌?速速说来。”谢博翰拍了下木块说道。
“今儿个草民也是来肃云伯府来观礼的,所以穿了一便服。哪知刚刚肃云伯府的下人来报说肃云伯府世子死了,草民以正事为紧,穿着便服就询问刚刚那人说的肃云伯府世子没了的地方…”
“哦?那人才来禀报,你就说‘询问禀报的肃云伯府的下人’找到了肃云伯府世子死的地方,还把凶嫌找了出来。”谢博翰打断阿大的回话:“若是京兆府的捕快都有你那么快的速度,京城里面就没有破不了的人命案了。”
谢博翰理万机,阿大话里面的小纰漏瞒不住他。
“皇上有所不知,刚刚进来的那人不是最先要来报信的人。”阿大说道:“报信的那人被挤在了人堆里面,草民见那人神色自若有异,好像急着禀报什么,就拦下那人问了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