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云家在南疆损失的那些人还有钱财,没有就没有了吧,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云家老夫人劝解云飞扬道。
“孙儿也是这么想的。”云飞扬心底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但云飞扬忍住不去想那种失落感的由来:
“孙儿还想着,如果晋王殿下需要,咱们把南疆这条线上的所有东西都给晋王殿下,只把为咱们云家效劳了几十年的老掌柜召回来,让那些老掌柜和儿孙们团聚。”
云家老夫人露出诧异又欣赏的眼神:“祖母也是这么想的。把南疆那些东西分割清楚,咱们和晋王殿下就不相往来了,这天下…可能要乱了…”
“孙儿和祖母想的一样,要不然咱们在西凉、赫赫、鲜卑的分号都撤回来吧。不,也和南疆分号一样,只要人不要东西了。”
云飞扬知道这样损失会有多大,但只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那些金贵的老掌柜没有了,他们云家就算有再多钱财,生意也难做起来。
云老夫人笑得更开怀了:“祖母已经想到了,除了南疆这条线,其他线的人还有东西都撤得差不多了,你祖母这点眼水还是有的。”
除了南疆这条线…祖母是担心她擅自做主,会让他心里不快吧。
云飞扬既惭愧又感动,下定决心一定要把做生意的本事学好,让云家的家业发扬光大,遍满大魏。
第二天一早,云家来了一位生人,没有递帖子,云老夫人亲自把人迎进来的:“张先生,咱们也有几十年未见了。”
云老夫人看着张管家一只空荡荡的袖管,没有询问为什么张管家少了一只胳膊。
“老夫前来叨扰,是来给云少爷还有云老夫人您赔罪的,上次在西北大营,底下的人不懂事,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张管家开门见山地说道。
“什么不该说的话,老身可没听说,只知道老身的孙子从西北大营回来以后跟变了个人似的,知道刻苦上进了。如果他早拿出这个劲头来,没准儿还能考个功名回来呢。”云老夫人只字不提在西北大营发生的事情。
张管家听云老夫人这么说,捋着胡须点点头:“飞扬那孩子老夫见过,长得一表人才,若能知道沉下心来把您这身本事学过去,云家的家业会越做越大的。”
“飞扬这孩子不给老身捣乱,老身就心满意足了。”云老夫人听到张先生提到“云家家业”四个字,赶忙和张先生说道:
“张先生您请坐,来人上茶。最近眼瞅着要变天了,我们云家想把在大魏以外的产业全部抛售,张先生您有没有意思把我们云家在南疆的产业全部收下?”
“那可不是小数目,云老夫人您舍得吗?”张管家赞叹云老夫人不愧是大魏产业做的做得最大的云家家主,这个鼻子比狗还灵光。
但是云家想跑…那可没门儿!
“我们云家做生意,就讲究一个‘舍得’。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张先生您就成全老身了吧,那南疆太远,接下来我们云家可管不到了。”云老夫人示弱道。
张管家端起茶杯把茶水的热气吹散,云老夫人看到张管家这个样子,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甚至眼底布上了惶恐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