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为什么要剥夺卿卿的名字,为什么要给她安上和她不相干的名头?你想让卿卿去了也不得安宁吗?”谢博宇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来,使出全身力气说出这番话来。
“呵呵,晋王爷您多虑了。既然把栎清叫成‘周莘娜’,自然有本教主我的考虑。”周阿琳玩味地俯视着半卧在地上的谢博宇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有你的考虑?”谢博宇的心比刚听到梅栎清去了的消息时更加沉重。
“本教主的考虑是…莘娜她生前早已经被本教主洗去了在大魏的记忆,安上了她在南疆无忧无虑、开开心心长大的情景,莘娜她即便去了,想必也是带着笑容与快乐去的吧?”周阿琳还陶醉在对梅栎清安然逝世的幻想里面。
谢博宇听到以后怒不可遏道:“周阿琳!你玩弄一个人要玩到什么样的地步?连卿卿死了也不能阻止你那颗因为仇恨暴走的心吗?
你需要把你所有的怒气都撒在这样一个楚楚可怜、由你一手推入深渊的人的心吗?就连她生前的一切都要剥夺,换上你以为的样子才肯罢休吗?你这个人到底有没有心?”
“放肆!谁给你这样的胆子敢和本教主说话,就连你祖宗也不敢用这样的语气和本教主这么说话。谢博宇你算什么东西!”
周阿琳抬起手,本来半卧在地上的谢博宇的脖子已经到了周阿琳手中:“晋王爷,本教主看你耍活腻了,不如…不对,不对,你是想让本教主杀了你,好随莘娜一起去吧?本教主告诉你…你做梦!”
谢博宇喘不过气来,听不到周阿琳对他说了什么。
很快周阿琳把谢博宇扔到了地上:“你不值得本教主动手,你要死,也得死在沙场上,给本教主做南疆的垫脚的砂石。”
谢博宇眼角飞快划过一滴水珠,想着最不可能的、遥远的幻想。
“晋王您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听到自己终究要死,害怕得哭了起来?”周阿琳呛声道:“如果这都要哭,以后有你要哭的时候!虽然不是本教主的本意,但谁让你是大魏的晋王,谁让你姓谢呢?
不光是你们谢家在意的人,还有你们谢家人在意的权力、地位、名声,我周阿琳也会一一夺过来,为我周家正名!
当年到底是谁为乱臣贼子,到底谁是不顾黎明百姓,一心一意要打百年之前那场仗的?
这一切可不是你们谢家人说的算的!
有我,有我周阿琳在,你们谢家人休想掩盖过去的历史!
既然你们谢家人为了江山不顾一切,连尊严信任都可以踏在脚底。那我周阿琳就要比你们谢家人更凶更恶!
谢博宇你记着,这只是开始。”
周阿琳说完这番话以后径直出了牢房,也没有管身后的谢博宇重病缠身,能不能在如此恶劣的地牢里面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