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这边儿也是麻烦的事情多。
紫儿嫌弃地坐在最外头,听那个娇滴滴的冉奴在那里哭诉自己怎么不幸,他们怎么欺负她。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紫儿怎么听冉奴的话,怎么觉得好笑。
后院柴房里面堆的可是人骨!她仔细查看过,没有其他动物的骨头,只有人骨!杀了一座小山似的人,还有脸说自己“不幸”,他们“欺负”奴家。看来冉奴是卖笑卖不下去了,改去卖惨了。
这一行人里面就风桥最定得住,顺手抄了一块桌上的抹布递给了冉奴,冉奴也没看,拿起来就擦眼泪,抽抽噎噎得絮叨道:
“多谢风大哥…奴家…奴家还不是受了世子爷的支使,奴家、奴家已经是世子的人了,怎会敢不从世子的话?”
“不对啊,你这话前后矛盾啊。”李虹儿一句话道出了冉奴话里的破绽:“如果真是肃云伯府世子要杀我们,为什么又放过了栎清?听说他最不待见栎清了,之前差点儿和晋王妃…那个了,他要救栎清不是自找没趣吗?”
“虹儿说的正是。”郑凌青说道:“如果真是世子爷的主意,那你为什么要把楼上那个黑衣人送走?你说的话前后不搭嘎啊。”
冉奴当下就卡住了,拿着帕子不知作何反应。
这些人不是看起来五大三粗的吗,心思怎么那么活络,脑袋瓜子怎么转的比她还快?那个老女人还有她身边三个小的一看就是行伍出身,按理说不该对这些人情世故狗屁不通吗。
冉奴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让她嘴碎,让她嘴快!现在好了吧,变得那么被动。她肠子都悔青了。
焦渥丹叹了口气:“老身以为冉奴姑娘还能唱什么戏呢,原来就唱到这里,真是没劲透了…亏我们还费那么大力气。”
焦渥丹走过去,捏住被解开一半穴道的冉奴的下巴,从怀里掏出来三枚红蓝绿的药丸,一股脑儿地全塞到冉奴嘴巴里面:“吃了这个你就老实了。幕后之人是谁我们大概有个谱儿了,不劳烦冉奴姑娘您在这里拖延时间,等待救兵的到来把我们一锅给端了。
冉奴姑娘就等着功力散去,接受官府的审判吧。想必南疆也容忍不了这样杀人如麻的罪行吧?冉奴姑娘是时候为柴房那些人赎罪了。”
“别,别。”冉奴害怕了起来,抓住焦渥丹的衣袖说道:“请南焦先生仔给冉奴一个机会…冉奴有一个消息,你们想知道的消息…”
风桥拿着配剑把冉奴与焦渥丹给隔开:“往后退,往后退,别离我们太近…现在想把消息告诉我们了,你早干嘛去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冉奴皱着眉头、咬着嘴唇纠结了半天,最后怯怯地问道:“消息不能全告诉你们…万一你们把冉奴杀了怎么办。中原人的‘鸟尽弓藏’奴家还是听过的,谁知道你们会不会翻脸不认人。”
“这倒是稀奇了。”风桥说道:“你的小命儿如今在我们手里,你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要不现在全说了,要不你就等着被南疆百姓的鸡蛋、石头给砸死,或许你的‘相好’念着你的好,能来搭救你一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