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红的规矩是女儿教的,难道母亲你有意见?”梅栎清的声音从马车里面悠悠传来:“如果说‘子不教,父之过’,那‘女不教’,是不是母亲您之过?”
“小姐!”杏红激动地喊道。
石青也想跟着杏红一起喊,才发现自己现在身份不合适,晋王府里面已经有了个“石青”了。
邹源捏了捏石青的手。
石青莫名安心了下来。
“梅栎清!”周氏受不得梅栎清对她挑衅:“哪有女儿对母亲这么说话的?你以为你会些医术,就有资格和母亲叫板了?”
“是啊,梅大小姐得听你母亲的话。”
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穿过梅栎清的耳朵,梅栎清浑身上下寒毛都竖起来了,她从来没有觉得有一刻比此时还恐怖。
就算之前听到了祖母梅元氏道出的梅家隐情,她也会想方设法去应付,而此时梅栎清想不到任何方法来应付不知什么时候再度环住梅栎清腰身的秦王谢博钧。
邹源也没有想到自己错漏了秦王谢博钧的出现,他不自觉地把石青护在了身后。石青没见过秦王,懵懵懂懂地问邹源道:
“邹阁主,你有没有听见一位男人的声音?好像是从小姐坐的马车里面传来的。”
梅栎清心跳如雷,谢博钧好像很享受梅栎清如受惊的小鹿般乱撞的心跳:“梅大小姐心跳那么快作甚?本王又不会吃了你。”
说得好像他们就像见了好多面的熟人一样。
“梅大小姐是不是很好奇本王明明被你那个心上人给抓住了,怎么现在又出现在这马车上?”谢博钧很自然地把梅栎清抖散的碎发抚到耳后,凑近了对梅栎清说道:”那得多谢你的好友啊。”
好友?什么好友?
梅栎清一时摸不清头脑。
而邹源这边可是着急了,派杏红、阿力与阿柯偷偷接近马车,想杀谢博钧一个措手不及。
“宵小之徒,岂能在本王身旁放肆?”秦王谢博钧大手一挥,阿柯与阿力被震到了几尺开外,同时,马车也被打得四分五裂,周氏、孙嬷嬷、梅栎宁、梅栎清与谢博钧几人露在了大庭广众之下。
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生怕下一个波及到的就是自己。
“如意阁阁主邹源?”谢博钧慵懒的声音刺入邹源耳里:“咱们好久不见,没想到咱们之前能坐在一起喝酒,现在弄得像仇人一般,好生令本王无奈啊。”
“哼,之前是不知道你的身份,如今哪里肯和你为伍?”邹源也不顾不得那么多了,一个秦王就可以取了在场之人所有人的性命:“如意阁众人听令,将梅大小姐救下,其他人生死勿论!”
“是!”
除了倒下的阿柯、阿力与杏红,其他如意阁二十几个高手纷纷上阵。
“来啊,咱们也上!”梅栎桐追过来的时候,恰好看到眼前这一幕:“除了马车上的男人,其他人不得损伤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