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厥阴肝经这一块上生了一个小瘤子,恰好梗到了肺经,所以之前的医正、包括臣女都想着清肺止咳,都用错了地方…
您自己按一按这里,是不是觉着按不下去,有些硬块儿在里面。”
高尔昭点点头道:“正是。原来折腾本宫死去活来的是这么一个小东西,看本宫怎么‘收拾’它…梅大小姐您有法子把这小瘤子弄出去吗?”
梅栎清应道:“臣女有法子,只需三针,一道药,皇后娘娘就可以药到病除了。”
雅云惊大于喜,不敢相信皇后娘娘久治未愈的病就这么解决了,激动得眼泪都掉下来了:“梅大小姐您说的可是真的?皇后娘娘的病…很快就能好了?”
梅栎清很自信地伸出三根手指头:“嗯,不出三天。”
皇后娘娘高尔昭也热泪盈眶道:“栎清,本宫真不知道如何感谢你才好…今天的事情…也是。”
梅栎清听到这里,一掀裙摆跪了下来:
“臣女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情,皇后娘娘谈不上对臣女有什么感谢。臣女能活下来,皇后娘娘才是这几天庇护臣女的那一个。臣女感激涕零,无以言表。
还有就是…臣女食言了…”
雅云摸不清头脑,梅大小姐说什么事情食言了?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高尔昭的眼神淡了下来:“栎清你起来吧,一切都过去了,再说起来也没有任何益处。”
于谢博宇,于她,于梅栎清都没有任何益处。
高尔昭今天喝了那碗药,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的。
她因为那碗药先是小腹剧痛,痛得昏了过去,差点以为自己就要去见阎王爷了,可最后还是活了下来。
是啊,如意料之中那样活了下来。
这一次以后很多事情都看到了,很多事情都看开了。
皇上看似关切,实则冷漠。谢博宇看似亲近,实则疏离。梅栎清看似无情,实则多情。
哪怕梅栎清是几人的中心,哪怕谢博宇为了她而倾心。
但如今,她有了阿迁。
小小的阿迁能根据她传给他的只言片语,助她完成大事,狠狠打了景仁宫那位一耳光,有这样的儿子,比任何情情爱爱都要可靠,都要来的踏实。
你情我愿,你情我爱之类的,不该是她这个皇后应想的事情了。
高尔昭记起了《易经》坤卦的爻词:六二:直方大,不习无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