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玲吓得赶紧闭了嘴。
“说吧,你去看管笔的地方做什么?不会是去那里玩耍吧。”谢博翰问道。
“奴婢…奴婢…”
赵公公尖声尖气地怒喝道:“还不快说,不说的话剪了你的舌头。”谢博翰没有多少耐心和她们耗下去。
“是不是奴婢交代了,皇上就可以放过奴婢,还给奴婢一大笔银子赎身?”向玲下了很大的决心问道。
不光赵公公笑了,皇上也笑了:“可以啊,只要你从实招来,你要多少银子都可以。”
向玲转了转眼珠子:“皇上说话算话?”
“嗯,只要你说出全部事情。”谢博翰很久没有见到那么大胆子敢和他讲条件的人了,也觉得十分有趣:“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奴婢…”向玲刚想说话,就被打断了。
“麻烦这位姑娘让一让,奴婢要给梅大小姐去送药。”屋子里太过狭小,皇上几人把前厅几乎都占满了,送药的宫人没有地方下脚了。
“你们都让一让”赵公公吩咐道。
不知不觉中,离宫的宫人离向玲更近了些。
“奴婢并没有向大小姐下药。”向玲说道:“奴婢是在大小姐的衣服里面下了些痒痒粉。”
“痒痒粉?”这个答案出乎谢博翰的意料:“为什么要下痒痒粉?”
“因为高家三老爷…”
梅栎清所在的寝室中传来几个丫鬟的大叫。
谢博翰顾不得那么多,赶紧进屋查看。谢博翰才刚刚踏进屋,后面传来禁卫军的喊声:“不好,她想要杀人灭口!”
“海德你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后面几人随朕来。”
“喳。”赵公公领着几人去看看前厅发生了什么事儿。
一番打斗过后,屋子里面满是狼藉。
先印入谢博翰眼帘的是,杏红反手制住那个送药的宫人,捏着她的下巴,以防她服毒自尽。
宝蓝把梅栎清身上的大部分针取下来,和石青、朱彤夹着梅栎清,宝蓝抠着梅栎清的喉咙,让梅栎清把嘴里吃进去的东西吐出来,从颜色看来,应该是刚刚送进来的汤药。
谢博翰看这情况已经明白,刚刚送药进来的宫人有问题。这个人胆子真大,刚刚还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让一让道,转眼就敢去下毒杀人,他也没有想到那么快就有人来刺杀梅栎清。
“你是叫杏红吗?你做得好,朕重重有赏。”
谢博翰心有余悸,梅栎清这是招惹了多少不该招惹的人,那么多人都想置她于死地。所以梅栎清才倔强地说她不愿,不想像之前梅家送进宫的女人那样不得好死。
可他谢博翰也不是如他先祖那样,连个女人都庇护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