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焦先生诊断完了,赵公公和梅老夫人打个招呼,让梅大小姐好好休养,没有宣读圣旨就回了宫。
待赵公公走后,屋子里只有梅栎清、梅老夫人和崔先生三个人。焦先生给梅栎清从右肩到前胸都扎满了银针。
梅老夫人歉意地握着梅栎清的手:“卿卿,祖母对不住你啊。”
梅栎清知道祖母是替二叔向她道歉,这件事祖母错怪了二叔,便解释道:“卿卿不想入宫,是二叔帮忙了卿卿。”
梅老夫人不可置信:“卿卿你怎么能这么做?催动蛊毒有多难受啊。”
“梅老夫人说的在理。”崔先生也带着怒气:
“你不想入宫,再想法子就是了,犯得着催动蛊毒吗?你右肩受了重伤,又中了伏生散,余毒还没有彻底清除,昨天又去了城隍庙折腾,你还要不要小命的?”
梅栎清呵呵笑道,没有回答焦先生的话。
如果赵公公没有颁布圣旨,一切都有转圜的余地。真的将圣旨公之于天下,因为天家的脸面,她不想进宫也得进宫,到时候想要摆脱入宫,可比催动蛊毒就能逃脱的难度大多了。
想必这时候赵公公已经把她疑似中蛊的事情和皇上禀报了吧。希望皇上不要再给她添乱了,从她第一次遇到皇上开始,就没有什么好事儿。
“你就知道笑。”崔先生摸着梅栎清的额头说道:“接下来的几天,你就好好卧床休息,再伤到哪里,让别人给你治去,老身可就不跑了。从远鹤楼来回跑,马都要累死了。”
“焦先生说的在理,卿卿要把先生的话听进去,祖母可不想再担心你了。”梅老夫人这几天担忧梅栎清都睡不好觉,可是如今的形式,也只能让卿卿自己去闯了。
“是,卿卿姜祖母和先生的话记在心上了。”梅栎清娇俏地笑道:“焦先生等晚辈养几天伤,过后晚辈一定会去拜会焦先生。”
焦先生点点头,她知道梅栎清这是心甘情愿拜她为师了,其他事情也不好当着梅老夫人说:“好的。梅大小姐好好休息,老身告辞,再晚路就不好走了。”
焦先生走后不久,梅二老爷也来了。
“卿卿你还好吧?”梅二老爷神情复杂地看着梅栎清。
别人不知道,他这个下蛊人知道蛊毒发作起来有多难受,他也只是让蛊虫活动活动,没有真正催动,真要催动蛊虫,梅栎清可能早就疼得不省人事了。
“你个孽障,还敢来吗?”梅老夫人越发不待见梅二老爷了。
“儿子这不也是帮了卿卿吗?功过相抵,卿卿你说是不是啊?”梅仲梁解释道。
“你要真为卿卿好的话,那就现在当着老身的面把蛊给卿卿解了。”梅老夫人呵斥道。
“先等侄女养养伤再说,卿卿身体虚弱,反而解了蛊伤身。”梅仲梁也有自己的小算盘,不足为外人道也。
“鬼话连篇,什么叫解蛊伤身?你马上解蛊,要不然你就别认老身为母。”梅老夫人实在气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