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骆飞鸿一战,沈渊的声名必会在这江湖上更盛!
眼下他虽不知,但瞧着骆飞云当下发问却无一人作答,不禁有些志得意满。
只见他嘴角扬着看向公冶和,迫不及待想要证明自己这些年所修成的本事,正要笑出声来,却见公冶和摇头叹气,显然一副大失所望。
沈渊心头一沉,有些不服,又有些委屈:“自己不过是凭着留下的剑谱秘籍自学,又没师父手把手的教,武功能有如此境地已是不易,本想着让他见了高兴高兴,可为何臭老头还是如此神情,莫非我哪里做的不好么?”
忽然台下一声冷哼,只听青松真人不屑道:“你能胜过骆飞鸿,老夫承认你的确有些本事。不过,你也不要以为这关便这般好闯的。”
这时又听晓月道姑接着青松真人的话说道:“并非我等自大,似骆飞鸿这般高手,在青松师兄面前撑不过二十招。”
晓月道姑说话冷淡,仿佛只是随便说了一个事实罢了,也如一盆冷水浇在沈渊头上!
沈渊当下一怔,幡然醒悟:“是了,一山还有一山高,怎能如此便得意忘形。”
当即敛去那一股子傲气,收剑归鞘,随后微微一笑,朝着峨眉四老拱手说道:“多谢前辈忠告。”
白鹭师太见状,有些不快,说道:“晓月,你这是何意?”
晓月道姑轻轻摇一摇头,道:“师姐,我以为他性子轻狂,本想激他一激,使他掉以轻心,却不想倒成了忠告。”
峨眉四老之中,青松真人、白鹭师太、以及晓月道姑皆仔细看着台上情状,独独不逆禅师大咧咧坐在椅上,脱了鞋抠着脚丫子,全不在意这擂台上谁胜谁负。
但听了她二人说话,忍不住啐了一口,嫌弃道:“此子武功虽说不坏,但也绝非我等对手,你们又何必想这些歪门的心思,岂不丢人?”
白鹭师太脾气急躁,听得不逆禅师出言不逊,当即柳眉倒竖,低声骂道:“不逆!你此言之意是说我等皆为歪门邪道不成?你这贼秃若是不屑与我等为伍,尽管离去!”
不逆禅师眼也未抬,举手又抠起耳朵来,嘲笑道:“臭尼姑,你算老几!”
“你!”
眼见白鹭师太将要拔剑,青松真人皱一皱眉,当下拉住白鹭,与二人劝道:“你二人都少说两句,都是一把年纪,怎还似孩童一般斗嘴,师妹,不逆师弟说的有些道理,便是让这沈渊学会了七十二般变化,他也逃不出我等的手心去!”
青松说话,白鹭师太最是信服,当即瞪了眼不逆禅师,便不再言语。
而此时台上沈渊环顾一周,也瞧见方才一幕,只是四老说话皆压低了声音,听不清他们说着些什么,只看得出好似白鹭师太与那大和尚不太对付。
沈渊冷笑一声,又看向别处,拱手问道:“不知还有哪派的高手愿与沈某一战?”说话一顿,那目光最后落在骆飞云身上,接着道,“若无人登台守关,那便须将我师父立刻放出来!”
听得此言,骆飞云岂能甘心,但瞧着峨眉四老自恃身份,又毫无办法,只得强压怒气,站起身来,欲亲自与沈渊斗上一番。
不过还不待他开口说话,便听得一声:“休要猖狂,我陈正公前来讨教!”
众人循声看去,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昨夜被曲丹心所救松鹤堂弟子,虞潜的师父,也就是黄山松鹤堂掌门!
此人年过五旬,正当壮年,一身武功深厚,威震武林。虽说这松鹤堂在江湖之中名不见经传,是个小门小派,但武林中人,谁也不敢小觑这“九龙烟云掌”陈正公!
沈渊见他上了台,问道:“家师与你有仇?”
陈正公理了理衣袖,道:“没有。”
听了这话,沈渊先是一愣,随即又点点头道:“想来是为昨夜令徒之事!”
陈正公板着脸道:“陈某不仅为我松鹤堂弟子,也想替紫霞山庄、铁臂门、出云寨还有那些个绿林好汉来讨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