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话里尽显遗憾,“不过,你这本事也就如此罢了,我的本事你还未尽看全呢,怎能认输?当真是笑话!反倒是你,若不想败得太难看,不如早早认输算了,如此倒也痛快!”
付连城听了这些话,只是冷笑一声,不以为意,只道:“大言不惭,也不怕闪了舌头,臭小子,本堂主劝你莫要目中无人,小心折在此处,年纪轻轻倘若因此丢了性命,未免可惜呐!”
沈渊目光渐寒,问道:“你欲杀我否?”
付连城摇一摇头,道:“我与你师父剑奴无冤无仇,与你更是一丝恩怨也没有,为何杀你?”
“唔......”
沈渊沉思片刻,点一点头正要说话,就听付连城接着说道:“当然我不杀你,不代表别人不会。”说罢,那眼光不仅以的扫了眼峨眉四老,又不经意间看了眼一直不作声的谭真智。
沈渊顺着其目光瞧去,冷笑一声,道:“付堂主是说他们......”
不及沈渊说完,付连城指了指沈渊道:“我甚么也没说。”
沈渊暗忖:“按他的意思,莫非这峨眉四老还有谭真智当真要对我起了杀心?我与谭真智有些仇怨,倒也罢了,这峨眉四老与我往日无冤的,难道就因我对他们出言不逊,便要杀人泄愤?还是说......”
想着想着,抬眼看向付连城,“还是说是他故意这般说法,引我分心,好使我心里头时时念着有人想要杀我?可这些手段与我并无半点用处啊......”
有一点沈渊想得倒是不错,付连城言行举止,正是为了扰乱沈渊,使他心里头顿时生出一丝杂念,只这一丝的杂念,对于付连城来说,便是取胜之机。
不过这并非付连城全部的意思。
另外一点,便是他这些言行亦是想在沈渊与峨眉四老之间、还有谭真智之间扇风助火,倘若沈渊因此将这玄空堂搅乱,天罗帮的杀手以及他自己和公羊叟、岳化龙便有可乘之机!
如此一来,他便在仇翁面前是有功之人,自己也算替自己某个退路,有仇翁和副帮主撑腰,便不怕公羊叟以那些把柄要挟自己,到时候这崆峒派到底是姓付还是姓公羊,亦在两可之间!
原本他是想利用沈渊与曲丹心之间的恩怨,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赵汗青,更没料到曲丹心竟被锦衣卫拿下山去,如此一来他不得不将这主意打在峨眉四老与谭真智的身上。
沈渊自然猜不到,付连城竟然城府如此之深,算计的如此之远。他琢磨来琢磨去,只得作罢,无论什么眼下也没有闯关救师父出来重要,于是当即说道:“哼,休要再言,谁要杀我那是我的事儿,就不劳付堂主费心了,有这功夫,不如你我快快决出胜负来!”
付连城冷笑一声,道:“既然你不知进退,本堂主便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沈渊嫌他话多,那脸上满是厌烦,暗骂了一句,当即腰身微摆,长剑急刺,去势凌厉,又飘逸无比!
付连城脚下一点,同时横剑在胸,横空飞转避过一剑!随即再提真气,凌空跃起,那剑锋朝下连点,只听“丁丁当当”,沈渊使出一招辕门暮雪,北冥剑连刺,将付连城一招破去!
见此招无功,当即收了剑去,余光一扫不禁让付连城心头一抽,只见那两侧剑刃早已卷了,磕出几道豁口!
付连城才一落地,北冥剑剑光便至,二人又辗转腾挪十几个回合,沈渊越战越勇,而付连城却是渐落下风!
此时,公羊叟在台下头正歇着观战,忽然一个奇兵堂弟子打扮的趴在公羊叟耳边嘀咕了两句,公羊叟先是一愣,随即忙点一点头,趁着骆飞云并未关注自己,当下随着那弟子打扮的离了场去。
这一幕恰好被与沈渊打斗胶着的付连城瞧了去,一时分了心,只听一声:“看剑!”
瞬间付连城只觉毛骨悚然,急忙提剑横扫,却是扑了空,剑招用老,中门大开,随即自己腹部吃痛,同时听得一声闷响,自己这一副身躯当下便被沈渊猛踹得倒飞了出去,摔坐在了地上!
正当付连城想站立起来的时候,只见一柄玄色的铁剑顿时搭在了他的肩头。
便听沈渊说道:“付堂主,你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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