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童儿也跑了过来道:“师父,我也不知道,许是是师姐半道回来,给这门上了锁?”
“你的意思是,咱们下山前这殿门没锁?”
“是,开着的。妈妈唉!莫非是闹了鬼?”
那苍老的声音冷哼一声,道:“青天白日,休要胡言!那妖魔鬼怪岂敢在三清观作祟!我猜,定是你师姐做出的好事!”
“果然如此,”禾南絮暗道,“那元俭道长是女子易容而成!”
片刻后,那门外一阵响动,正式开锁的声音,同时禾南絮还听那小童儿问道:“师父,你出家之前不是六扇门的罢?怎么撬锁也如此厉害?你为何不堂堂正正一掌将这锁头劈断?”
“小孩子哪里懂得,锁头坏了,不要花银子再买的么?”
禾南絮自然不识得,这说话的正是妙常道长和他那道童儿。
这时妙常道长推门而入,见状大惊道:“这......这......你是何人,怎会被绑在此处?”
但见禾南絮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声音,妙常道长便知眼前这妙龄女子是被人点了哑穴。
随即妙常道长便对小道童说道:“快快将她松绑!”
小道童按着吩咐解了绳子,脸上一红,心里暗道:“还是师姐更漂亮,师姐还有糖吃。”
禾南絮稍微缓了一缓,从地上爬了起来,只见妙常道长走近,抬手朝着颈前一点,顿时禾南絮只觉这脖子一松,张口便又能说出了声音。
禾南絮忙朝着妙常道长作了一个万福,道:“多谢前辈搭救!”
妙常左右看了看,问道:“你是何人?”
“小女子名唤禾南絮,本在天音堂中做客,不想在天音堂外的桃林旁,被一个叫做元俭的道长打晕了,再醒过来时,便出现在此处。”
禾南絮道,“方才听闻道长与这童儿说话,想来那位自称武当玄虚门下的元俭,应当就是道长的高徒罢?”
妙常道长点一点头,道:“正是贫道当年的弟子,名唤苏婉儿,在六扇门供职。却不知她如何擒你在此?”
禾南絮摇一摇头,道:“我其实也不知道,他只说要替我钟大哥来传信儿,然后......”
“钟大哥?”
妙常道长闻言,不知这里头还有什么钟大哥的事,便多问了一嘴道:“敢问姑娘,这位钟大哥姓甚名谁?”
“黄河侠盗,钟不负。”
禾南絮丝毫没有注意妙常道长听闻这个名字之后,那神情当中一抹杀机一闪而过,只继续说着,“如果道长常在江湖走动,应当听到过这名号!”
这时只见妙常道长不动声色道:“听过,不过老朽早已不是江湖中人,罢了,我且问你,你可是得罪了六扇门?还是说你是天罗帮的人?”
禾南絮眨眨眼睛,浑不知如何又扯到天罗帮来,只道:“从未得罪六扇门,再说,前辈为何说我是天罗帮的?莫说是我,便是我家婆婆也不曾识得天罗帮的人物!”
“你家婆婆是谁?”
禾南絮张口便道:“蛇婆婆啊!”
妙常缓缓说道:“原来如此,黄河三怪,老朽也是久闻大名。既然未得罪,你便去罢,免得家里有人担心。”
禾南絮拜了又拜,道:“多谢道长搭救之恩!”
妙常摆一摆手,道:“是我那徒儿之过,姑娘实在不必如此。”
再三谢过之后,禾南絮只想着快快回到天音堂。
一来是怕婆婆过于担心;二来也好找婆婆、赵堂主商议一番,眼下不知钟大哥是否遭了不测,更不知道六扇门擒了自己到底是何目的,如此情况,更当慎之又慎!
待禾南絮离去之后,妙常便对道童说道:“你在此看家,为师出去一下。”
见得自己师父的神色变得阴沉铁青,小道童不敢多言,只得称是。
不过妙常道长才走,苏婉儿便回了这三清观,一进观中,只见小道童正在收拾娘娘殿。
苏婉儿顿时大惊,急忙进了殿内,一见禾南絮没了人影,大惊之下问向道童:“人呢?”
小道童见师姐如此惊慌失措,只得将方才发生的事与她说了。
苏婉儿闻言,心头一沉,脱口而出:“糟了!”九字剑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