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教......”
钟不负上了一步,笑道:“近来风头正盛。到处杀人放火的便是你们罢?”
沈渊不说话,听得来者是天狼教后,不禁想起之前在土默川中瞧见的牧民尸体,故而身上不自觉的散发出了丝丝敌意。
霍腾身后的那头狼王似是察觉到危险,冲着沈渊龇着牙,喉咙里时不时发着低吼!
霍腾瞧向沈渊,又看向钟不负,拱手道:“你们是汉人,在此做甚?”
“我兄弟二人导浪迹江湖,途经此地罢了,”钟不负摆手道,“不像这位霍腾兄弟,这般来势汹汹,声势浩大!”
忽然语气一顿,那目光一凛,慢道:“莫非,是要杀人不成?”
霍腾见眼前这中年汉子揶揄自己,心知是生了误会,忙道:“二位怕是对在下有什么误会,在下乃天狼教狼主麾下四大天狼将,虽穿着女真的衣服,却也是地地道道的汉人。”
沈渊闻言更是有意讥讽道:“汉人亦非全是好人,何况你还穿着女真衣裳,这一路而来,所见所闻尽是天狼教作恶多端,我奉劝你,还是少拿汉人说事,或许还能多活一时。”
霍腾听了,这才明了为何与眼前这二人素不相识,而这二人对却他有如此大的敌意。
“不瞒二位,在下于长白山总坛之时,早闻鞑靼境内的本教教徒行事歹毒,恶贯满盈,经查之后,居然这些鼠辈皆是忠于前代狼主的余孽,前代狼主在位之时,便是如此作恶敛财,眼下新狼主才上位不久,那些余孽自然不服,蠢蠢欲动,留着他们也的确是个祸患,故而在下奉新狼主之命,前来肃清,也好还这些百姓一个公道!”
霍腾所言倒也不假,虽然此行到此的目的并非全然如此。
“既如此,为何不去惩治恶徒,偏偏引着狼群到此?”
说话间,沈渊已是拔剑而出,指向霍腾,仿佛眼前这人若不解释清楚,那边休怪他替那些受难之人报仇了!
在沈渊心中,天狼教的人定然与那丐帮一样,大归大,却都是一样的坏!
霍腾见状,大感头疼。
眼前这二人连天狼教也不甚熟悉,定然不是长居关外之人,又是汉人,定然与他此行并无关系,所以他也实在不想节外生枝。
然而那年轻一些的男子,不由他分说,便是举剑相向!
霍腾蹙眉,微恼道:“这位兄弟,我无意与二位为敌,你为何还要剑指于我,莫非真以为我天狼教无人不成?”
沈渊讥讽道:“你们天狼教杀人劫掠的勾当都做得出,还不许他人用剑指上一指么!”
“你!”
霍腾的性子还是十分沉稳,也分得清轻重。
倘若现在与眼前这二人大打出手,且不说孰胜孰负,万一受了伤,耽误了大事,这才是得不偿失。
虽然方才亦有些气急,不过喘息之际,便又压住了火气。
霍腾深吸了口气,道:“两位朋友,在下方才所言句句属实,否则,适才在那山坡之上,我早已让群狼进攻,又何必在此多费口舌?”
“有些道理。”
钟不负点着头,双手环抱于胸前。
沈渊挽了剑花,反手握剑垂于身侧,直视霍腾道:“你须叫我信服,否则我手中宝剑可不是指一指就罢了!”
霍腾轻轻抚摸着身后那头狼王背脊,安抚了一下狼王,从他嘴里发出一丝低吼。
只见这狼王瞬间稳了下来,嘴里发出顺从的轻吟,就如狼犬一般舔了舔自己的鼻子头,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趴在了地上。
叫沈渊、钟不负,还有趴在毡房门缝偷瞄的特木尔暗暗称奇。
霍腾又道:“我天狼教就在往北五十里处扎营,人数不多,十来个人。白日里在下独自一人出来闲逛,顺便打探此地天狼教的情况,不想一时不察,竟叫人偷了马去。”
“你的马也被偷了?”
沈渊问道,“是在何处被偷?”
霍腾有些纳闷,道:“难道你们的马也被偷了?”
沈渊与钟不负相视一眼,又听钟不负问道:“你在何处丢得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