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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挑明来意(1 / 2)

龙舌之祸 沈尚书 更新时间 2019-12-05

 “啊!”天子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对对对!我怎么忘了呢?!”他说完立刻跑出了屋外,不一会儿他又回来了,手里端着那一盒朱砂,拿着几张符纸。

他伸指在朱砂中一蘸,往符纸上画了个圈,扭头向丹歌问道,“你想不想好啊?”说着就待出手。

“不想!”丹歌赌气地说道。

那天子听言却也不迟疑,拿着那符纸就往丹歌头上盖,同时说道:“不想好也行,那你就受着吧!”

“想!想!”丹歌连忙说出真心,他本也是颇有气势的人,但在这天子面前,显然不够看了,他被这天子吃得死死的。此时丹歌转变了心意,那符纸也恰好盖下,丹歌只觉玄而又玄的力量汇入自己体内,将他所有的病症全然抹除掉了。

丹歌坐起身来,发觉自己的症状全部好了,不由感叹,“不可思议,玄妙至极!你怎么不用这法子去救你父母?”

天子耸肩,“他们可没你这么命硬。他们早昏厥过去了,没有思维,却又不是死物,我还真没办法救他们。”

丹歌点着头下了床,弯腰从地上捡起一个银珠,拿在手里把玩,同时也随意思索着。

天子见状,道:“你在这里把玩就好,最多再带走两个,就不要更多了。我倒不是吝惜这点白银。而是你拿了出去,它可就归你了。”

“哼!”丹歌笑了起来,“说到底还是不舍得呀!”

天子摇了摇头,道:“若是有人能一下子拿走这全部的银珠,我可巴不得呢!可这银球龟钮上面承载着我的一份威严在,只怕拿多了,承受不住,反而就把自己克死了。这也是我为什么把这银珠摆在外面期待别人拿走,却总在别人拿走的时候说话阻止。

“我说话自带气势,那些个命软的人,听了都两腿哆嗦,也就不敢拿我这球走了。我也算是救了他们,毕竟他们拿回去就是给自己自找麻烦。而真的有向你这样听了我的话还能跑走的,并没有几个。

“而能跑那么快的,也只有你一人了。我那时出手正是想把你逮回来再送你几个,没料到你就自己上门了。你既缺钱,拿几个走没关系,但量力而行。连同你最先偷的那个,一并带走三个,应该是你的极限了。”

这天子说着掀起了床,整出一沓钱来,有个三五千的样子。他递给丹歌,同时道:“我看你挺有本事,且见多识广,怎么就做了这偷盗的营生?!我见你的头一面就颇感熟悉,这是我们投缘,我这里有一些钱财,可供你一时的买卖所需,自己经营个什么,也好过偷盗。”

这天子原来一直把丹歌当做了盗贼,此时竟是劝起丹歌来了。

丹歌苦笑一声,低头看了看自己,“我这打扮是像盗贼么?”

天子摇摇头,“打扮倒是不像。”随即他语重心长地劝向丹歌,“可盗贼也不是凭着衣着相貌就能判断的,我是亲眼得见你偷盗之事,你又偷的就是我,还狡辩什么?!我又没说捉你,只让你弃恶从善。你若不肯,这些钱也够你一时之需,你能少犯几起也是好的!”

丹歌扁着嘴,苦笑道:“我说天子,幸好你生在如今啊。你虽是天子命格,可若是放在旧时当个皇帝,必然做不长久。”

“我都厌弃自己的天子命了,还会喜欢做皇帝?”天子摇头。

丹歌也摇头道:“我并不是盗贼,我偷走你的这银珠,是因为我最初以为你门口那摆设,是用以揽客的,我就想破了你这套路。而我去而折返,既不为你的银珠不纯,当中掺沙,也不为你屋中这更多的银珠,只是想会一会你。天底下会朱批的,可是屈指可数,我怎能错过?!

“此番你我也算结识了,我就说明我的目的。我从商丘城中而来,一路向南来到这里,为的是寻找同道修行者,以询问风家的位置所在。你既常在这商丘城边……”

“不知道!”天子忽然冷了脸,道,“你可以走了。”

丹歌没了音,他顿了一会儿,道:“额。好!”

他挠了挠头,他猜测这天子应该知道一些风家的讯息,而丹歌这探寻好像触及了天子的禁区。

丹歌若是面对一个修为弱一些的人,他还可以用武力逼问,而丹歌面对天子,他却并没有完全的胜算。论实力丹歌也估摸着自己是比这天子强的,可天子因为有天子命格在身,这胜负就不好论了。

而除却这命格因素,丹歌本意也不想逼迫天子,毕竟他觉着这天子还不错。他能为风家守护一些秘密,说明是风家的朋友,丹歌自恃也是风家的朋友,朋友没有为难朋友的。虽然丹歌拿不出任何的证据来证明自己是风家的朋友。

丹歌和子规所携带的风家至宝:钻木和结绳,在不识货的眼里,不过是掏火棍,和破绳子。风家自己都不曾将那等宝物认出,更不说别人了。

所以丹歌既无法证明,就不多做纠缠了。他把天子递给自己的钱放回天子手里拍了拍,然后他拿起三个银珠,朝着天子点了点头,缓缓地走出了房间,带上屋门,最后走出了院子。

天子沉身坐在屋内,一直等待着,他估摸着丹歌会再次回来打听。同一时他也在纠结着,判定着丹歌的敌友关系,而他心中关于友的呼声越来越高。时间过去了足有一刻钟,丹歌也不曾回转。

天子沉不住了,他走到院门去看,四下里哪里还有丹歌的身影,丹歌真的离开了。“果然野心狼子啊。确实他身上没有那些狼子功利的气息。唉,是我妄断了。”

他一扭头看到了自己旗子上的那个“断”字,“真是嘲讽。”他说着将那杆子拔起,撤掉了这旗,扭身走回屋中,“他没有为难我,我虽然此刻已认定他是友非敌,可要我说出风家下落我还是要踌躇。他没有追问,是最好不过了。日后我一定找到了他,给他道个歉。”

丹歌一边虽然一无所获,但他倒也旷达,没有太过纠结。他转着手中的三个球慢慢悠悠地往回走,“呵,可真有老年人的感觉了嘞。”

……

金勿一侧,此时他口感舌燥地讲完了书,一拍抚尺,就退了下来。

“哎!别走哇!”那金货一摆手,让那戴墨镜的随从拦住了要走的金勿,“爷这会儿才听了四个,这也没到饭点儿啊,你麻溜儿的,上去再说三段!爷给你五……,五十!”

金勿笑了,“哟。爷,您打听打听,您刚才茶杯盖上蹦丢那金丝儿也tm不止五十!外头那要饭的,那磕烂的碗也tm不止五十!你眉毛上划拉点金粉,也tm不止五十!您给我五十说三段?

“这故事啊,您摸摸那茶盖儿许就有了,再不济蹲那要饭的面前扒拉他碗里一口饭许就有了。实在不行,您捻着自个儿眉毛脑补我故事去吧!”

金勿说完往这金货身上一拽,就听“嘣嘣”两声,金勿把金货裤子上那金链子拽下来了。他扬了扬金链子,道:“爷,这赏我了。”

金勿说完往那随从身上一撞,把那随从轻易撞开,就奔这茶馆店门而去。

“哎!我艹你娘的!”这金货终于有得解恨了,他一天了攥着脚下这趿拉板儿没机会扔,这会儿不扔哪会儿扔?!他这儿骂一声,然后猛然一掷,这趿拉板儿上扣是金的,多沉呀!金货和撇板儿砖似的就把这趿拉板儿撇了出去,瞄的可准,正是金勿的后脑勺!

金勿不是寻常人等,他虽没扭脸,可也知道后头来东西了。他手中暗自运力,将毒结在指间,扭头恰好那趿拉板儿来到,他伸手一拂,就把这趿拉板儿拂回去了。金勿道:“您身上那金,可不够救你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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