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华成的办事效率还真是奇高无比。
大晚上的，带着布满血丝的眼睛，他就开着车来了。
孟楚下楼见他的时候，他正倚着车子抽烟。
霍华成的气质跟韩诺行的完全不一样，虽然同样是沉默寡言的人，但他身上总是带着一种坏痞坏痞的感觉，就连抽个烟，都自带傲娇属性。
孟楚迎着走过去：“霍队，咱们可说好了，破案是大家的事，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干嘛不让我参加行动？”
霍华成狠狠地抽了口烟，然后掐灭。
“理由，我都说过了。”霍华成说。
他看上去真的很疲惫了。梳理孙静美的社会关系，其实是个复杂而细致的工作，就算不用盯着监控，可他查每个ID下面的蛛丝马迹，就够受的。
“我说，霍队，”孟楚对那个理由有千个万个不满意，“我可是干私侦的，你觉得我会有危险吗？”
“……”
“我现在其实更担心凶手，一不小心被我抓到。我会往死里打。”孟楚说得不是假话。
可霍华成却笑了。
“行了，别说了，走，陪我吃口饭。”霍华成说着，已经将身后的副驾驶车门拉开了。
孟楚愣住，这么晚了，还没吃饭呢？
可她吃完了啊。
“那到底是同意了，还是没同意呀？”孟楚歪着头问。
“先吃饭，然后我再告诉你。”霍华成笑意不减。
孟楚听着，是还有戏，也没拒绝，直接钻进了副驾。
霍华成也没开远，还是Z大旁边的那条小食街，随便找了个干净不吵的饭馆进去，要了两个菜，两份米饭。
“我吃过了。”点餐的时候，孟楚提醒了一句。
“哦。”
随即霍华成又扬起脸来，对着服务员说：“来一份米饭吧。”
点了餐，霍华成又在身上摸烟。
孟楚看不惯，便开口说：“烟又不能当饭吃，一根接着一根，你这是准备赴死吧？”
可霍华成忽然来了一句：“晚饭和谁一起吃的？韩诺行？”
孟楚无语，怎么猜的……这么准！
大概是看穿了孟楚的心思，霍华成接着说：“就是一般习惯，喜欢分析别人。”
菜上来了，孟楚想着讨好一下这尊大神，是不是可以早点点头同意呢？
于是她拿了筷子，夹了两片牛肉放进霍华成的碗里，面上和颜悦色地：“霍队，你真不要担心我的安危。我不露脸还不行吗？这次行动，我一切听从组织安排……”
霍华成看着碗里的肉片，若有所思。
半晌才说：“你这是贿赂我吗？”
他指的是碗里的肉。
孟楚笑嘻嘻。
知道还问，这多尴尬啊！
霍华成叹了口气：“你和韩诺行是编外人员，按规矩，不该参与行动。”
“可你们队上不是没女人吗？不然你去扮成孙静美啊？”孟楚要绷不住了，火气有点旺。
“行动很危险。”
孟楚彻底急了：“霍华成，你耍人呐！你说陪你吃饭，我就来了。我还好心给你夹肉片了呢！你怎么着，打定主意不同意了呗！”
霍华成看着气得脸上通红的孟楚，神色上竟然有一丝玩味，好像在欣赏什么美好的事物一样……
他也不吃了，放下筷子，说道：“问你几个问题，回答得好，够专业，让我满意，我就同意了。”
孟楚一听，喜出望外：“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