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晨曦的威胁对保镖队长这些人而言,毫无意义。
因为在他们眼中,宛晨曦不过就是一个只能逞口舌之利的瘫痪废人而已,对他们一点威胁都没有。
如果宛晨曦双腿完好如初,或许他们还会担心宛晨曦会使什么诡计,然后趁着他们的不知名疏忽悄悄逃走,但现在宛晨曦行动只能靠轮椅才能行走,并且现在宛晨曦也已经受了伤,对他们更加没有威胁了。
在林家做了那么多年的保镖队长,他深知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谋诡计都是一切虚妄,只要有实力,饶是宛晨曦再能说,说得在恶毒,对他们都没有什么影响。
很明显,现在宛晨曦在在场的所有人眼中,不过是在进行最后的挣扎罢了,反正都是徒劳而已。
“哼,真是可笑至极,一群狗腿子还敢到我面前来耀武扬威的,真不知道你们的优越感从何而来,至少我还是一个人,你们不过就是林月熙的一条狗而已,还是主人让你们吃屎就不敢撒尿的哈巴狗,哈哈哈哈。”
宛晨曦嗤之以鼻,眼中没有半分的畏惧之色,狼狈发丝轻轻垂落额前,清风伴随着夏带着闷的气息吹拂而过,撩起青丝秀发,随风而dàng)。
此时的宛晨曦心中已经没有了期望,更没想过自己落到了这群穷凶极恶的狗腿子手中,还能安然无恙的离开。
所以,宛晨曦也不再和他们虚以委蛇,已经没有必要再给他们好脸色,更加不可能屈服求饶,之前在林月熙面前不过也是权宜之计,为了计划能够顺利进行而已。
现在单樱已经离开,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自己背负了半个月的污名应该能够洗清了吧,也好,在自己遭受毒手之前,能让自己的尊严不再背负着屈辱和污名,宛晨曦已经无憾了。
她并不想让单樱他们再回来救自己,再返回来救自己的话,只会徒增伤亡。
李大柱因为自己的事被捅了一刀,受重伤,到现在都还生死不知,那些跟着李大柱一起来的人的上或多或少都带了一些伤,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伤,是重伤。
就连单樱都受伤不轻,现在时间紧迫,希望单樱能够赶得上自己开庭的时间。
法院开庭时间是在上午十点。
宛晨曦和李大柱来到文思湖的时候已经快八点了,经过刚才的一番激斗,又耽误了不少时间,她粗略估计了下,现在的时间应该已经九点多了,如果单樱没有第一时间赶往法院的话,很可能赶不上开庭的时间。
一旦开庭的时间到了,自己的代理辩护律师单樱还没有到场,那么孰是孰非就任由他们决定了,自己相当于就是放弃了辩护,这是她所无法接受的。
只要单樱能够及时赶到开庭现场,那么自己的案子就十拿九稳了,凭借单樱的专业素养和足以出其不意制胜的证据,绝对能够给黄宇他们一个沉重的打击。
还有,貌似林月熙和上官秋寒订婚的时间也是和自己开庭时间一样吧,自己之前曾经让单樱帮忙准备了一份礼物,还是一个很“惊艳”的礼物,并让单樱安排送到上官秋寒和林月熙订婚的现场,到时候他们也一定会很惊喜吧。
不知道为什么,宛晨曦并没有询问单樱关于上官秋寒和林月熙订婚宴会的地点,她心中似乎很排斥着这些,所以,她将这件事都交给了单樱,并没有再去过问,她并不想知道任何有关上官秋寒和林月熙订婚宴会上的所有一切,除了她想看到自己安排的礼物送上后,林月熙被气歪嘴后的表。
“哈哈哈,你就尽的骂吧,反正你也没有多少机会能骂了,今天老子心好,虽然你们的人救走了单樱,也把刀疤的人打得满地找牙,但对我并没有什么影响,我只要按照大小姐的吩咐完成了任务,其他的我无所谓。”
保镖队长冷漠地扫视了一眼还在阳光下,躺在地上哀嚎的那些亡命之徒,没有一丝怜悯和痛惜,更多的是幸灾乐祸和不屑。
随即,保镖队长向后的保镖一摆手,吩咐道:“来几个人,把我们”尊贵“的宛小姐带上观光游轮,别让她留在这个满地污秽,到处都是血迹的地方,免得再把她给吓到了,只要今天我们顺利完成了大小姐的吩咐,回去大小姐重重有赏。”
听到保镖队长的话,站在他后逇保镖们脸上明显露出兴奋的神色。
林月熙是林家大小姐,虽然经常无理取闹地让他们做一些违背良心的事,但每次只要把事办的让林月熙满意,林月熙对他们的奖赏还事大方的。
在这方面,不得不说林月熙很会笼络人心,至少知道要想让下面的人全心全意为她办事,除了威严的命令外,有时候还是需要让他们尝尝甜头的。
御下之术,莫过于给一棒子再给颗枣,一手大棒一手糖。
“林队长,这个女人是我们抓的,你不能这样就带走了啊。”
寸头大汉虽然很畏惧保镖队长,但又很不甘心好不容易才抓到的宛晨曦就这样被保镖队长带走。
从保镖队长和宛晨曦的对话中,寸头大汉也是听出了一丝端倪,他突然之间意识到宛晨曦这个瘫痪的女人并不是自己看到的那样没有价值,大小姐林月熙很重视这个女人。
既然大小姐都很重视这个女瘫子,如果将这个女瘫子掌握在手中,让大小姐知道是自己等人抓住的,到时候大小姐一高兴,好处还会少吗?
想到这,寸头大汉也顾不上对保镖队长的顾忌,甚至还生出了一丝怒意。
刚才保镖队长在他们面前说的话无不透着对他们这些亡命之徒的鄙夷,甚至连他的大哥刀疤都不放在眼里,都是替大小姐办事的人,保镖队长凭什么对他们指手划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