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续心里,父女一体,还不都是一样的么?!所以还是抱着吕布哭的不行。哽咽感慨不已。
有功之人,不吝赏,而他怕会落了残疾之人,也不忘赏……这是怎样的一种情操。
是为他想到一切了,他以后的待遇,他家人的安置,他的荣辱和过去的辉煌,虽然也没多少功劳可辉煌的,可是,魏续还是觉得荣耀的不行……
但是他太震撼,以至于也说不出多少感激的话来。
就只抱着吕布哭。
张辽,曹性早默默走远了。
徐庶见臧霸倒是挺淡定,便笑道:“宣高恐怕明日得领军先回琅琊安顿泰山一带的官职了。”
臧霸一怔,转首看向吕娴,似乎在等她排班布职。
吕娴笑道:“你麾下的官员和武将,你最知晓,一切便宜行事就好,你的兄弟们,只需归顺徐州府即可,一切并不强求!”
臧霸眼中也微动容,却是释然一笑,道:“既如此,霸便绝不让女公子失望!”
吕娴道:“明日你先回琅琊去安顿诸事,并收编所有兵马,去剿尽泰山不肯归顺之贼,并押一半兵马进徐州府驻扎于各镇,按吾之兵法操练,务必要练出一只强兵来!”
臧霸瞳孔一亮,单膝跪下抱拳道:“女公子放心,三月,至多三月,霸定收整官职,收编兵马,剿灭琅琊和泰山一带的贼人,肃清治下,届时必回徐州女公子身边!”
吕娴笑道:“速起,若有可用之人,皆可报上名来,以后跟着你安排调用!若有才能特别出色的,也可另安排。你只管便宜行事!”
臧霸红着眼眶,道:“是!”
“我的琅琊君才能绝不输于张辽,”吕娴道:“勿需妄自菲薄。我想要的王师,是他日可并驾齐驱之雄师,而不是一枝独秀。宣高,给与时日,你定能执锐挥鞭,为我徐州扫荡天下!”
“是!”臧霸郑重的道:“霸绝不负女公子!”
“去安排吧。”吕娴道。臧霸便告退去了。
明日便回琅琊,得做准备了。
徐庶笑道:“用尽得力武将,而不令其相侪,雄才也。”
吕娴看他一眼,酸他道:“刘备此去是天高任他飞了。”
“哈哈哈,是吗?!”徐庶装傻,大笑。
“唉,他若得诸葛,以后蜀益一带,他可建国……”吕娴道:“真是放龙归海啊……”
徐庶道:“那时女公子早已得了中原,得了关中一带。蜀益一带,江东,并列为霸,三方鼎立。然而此局面,至少撑三五十年,只一时之势!”
吕娴看着他,原来他早已对天下之势有了必然的分析。
说的也是,这个时候的吕布,是一定要得到中原的,江东和蜀益暂时顾不上。这是没办法的事,取熊掌而只能弃鱼。
倘若一直弄江东,死磕在这,错失了入主中原的良机,往后三方鼎立,必然就没吕布的事了。小小的徐州绝非真龙所属之地。
倘若以后天下三分,徐州肯定要归一方的,要么吕布入主中原,要么,被三方之一剿灭。
有舍有得,必有取舍。
对这一点,吕娴是心知肚明的,只是忍不住酸一把徐庶罢了。她也知道他的性子,洒脱的很,并不会以为她的嬉笑是刻意为之,徐庶胸怀宽广,她开玩笑,他从不放在心上,若是换一个心小点的,这话,她就绝不会说。
正因为亲近,信任,才会说话肆无忌惮。
“三五十年?!”吕娴看着吕布,魏续还在抱着吕布嚎哭呢,吕布大约是被哭的没了脾气,又好笑又无奈的瘫在地上,被魏续死死抱着哭,像是放弃了挣扎似的,有一种大老虎对底下战将的纵容和无奈。吕娴看的会心一笑。
“元直以为,定中原需几年?!他日共扫二国,需多少年?!”吕娴道。
“定中原,只在三五年之间,”徐庶笑道:“而扫荡二国,倘若告诉女公子,十年定蜀,十年定江东,十年定北方,三十年定天下十三州,这样的话,说这种话的人,必是庸才!”
吕娴听的笑了,看着徐庶。
徐庶笑道:“始皇横扫六国,才用了几年?!定天下,最后的决战,其实就这点时间够了。可是在这之前,秦国用了几代帝王的努力,才有了这样的实力?!”
吕娴默然而笑。徐庶的确是个大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