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明这一切,也在洗刷着吕娴自己军队的认知!
“将军!”诸将面色苍白,看向曹真。
曹真再忍不住了,牵着马,略有些狼狈和仓惶的去寻臧霸,诸将也是手忙脚乱,人仰马嘶,与吕营的兵马形成鲜明的对比。
“臧将军!”曹真气喘吁吁,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急要到臧霸面前来,臧霸却极从容,听到急呼声,还勒停了马在原地候着他。
曹真近前,抱拳道:“臧将军,女公子好手段!只不知用何神器可以开山劈地,有此效果?!”
他摇摇一指那峭壁,道:“曹某佩服至极!”
他似乎急需一个答案,迫切的用极为热烈的眼神看着臧霸。
臧霸道:“除却天地自然之力,人何能有此之力可以开此山劈此地?!曹将军实在想多矣,此,绝非我营之力所为,是天地意也!”
曹真嘴角一抽,这说的什么鬼话?!蒙谁呢!
瞧他这平静的语气,这平静的表情,这吕营早有准备的模样,这话想要蒙谁?!蒙傻子吗?!
曹真心中克制着不满,道:“臧将军莫非以为真是缺智之人?!连最基本的判断也辨不清!?这是人力,还是自然之力,真与臧将军心知肚明!既然不想明言,直说便是。何必藏着掖着,把人当傻子哄!?”
臧霸面不改色,道:“真是自然之力,非人力可为,自盘古以来,何人能有此能量?!便是共工在世,也做不了这样的事!并非霸臧拙,而是真心实言也!”
曹真被堵的哑口无言,气的说不出话来,他也是真急了,道:“如真是天意,臧将军上下何以能知天意,而早做准备?!”
臧霸道:“昨夜有神明入女公子梦,告知于她,当于何时前必要过此谷,否则不能得过矣!因而今日在这时辰前过完,果然有异!真是躲过一劫啊,也是幸运……”
眼前这人在说什么屁话?!
蒙鬼呢?!
曹真真的气的在运气,说不出半个字来!
良久才冷笑了一声,道:“女公子果真是天命之人,连神明都入她之梦!”
臧霸不语,清冷又低调。
曹真见他一面棺材脸,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也是真急了,道:“不知女公子何在!?真要求见女公子,一解我惑!”
臧霸道:“也是不巧,女公子率先出谷后便率师先行一步了,霸在后,已是落后一步,正准备奋起直追!”
曹真果然大惊失色,茫然的看向吕营,张大了嘴巴。
吕娴分兵走人了?!
他急于寻找吕娴的身影,哪里还能找得到人,刚刚过谷,精力与眼力全在谷地上,根本都没有防备到吕娴分兵走人的注意力上。
此时哪里找人去!?
早没影了。
待细看,吕营确实是少了不少人马。那吕娴向来低调,又不爱穿红戴绿,穿金戴银以示不同,平常在人堆里,要是不注意看,都不知道她在哪儿。以往找她,只需要找众将拥护之处就可。
然而现在一看,密密麻麻的全是人,哪里还能寻到吕娴的踪影。
曹真急的汗都下来了。
勒着马乱跑着找了一通,连个马屁也没寻到!
诸将见他心急如焚,忙过来问。
“吕娴也跟丢了!”曹真双眼发直,他心里有点难受,那吕娴奸诈至此,简直可恨!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不见踪影了!
诸将也呆住了,看着吕营的人在进军,他们则像是失去群的大雁一样茫然的在旁边发直着眼,发呆的乱飞一气,若能发声,早已凄厉哀叫不已。
他们被这吕娴给骗了,给耍了,而他们现在才反应过来!
吕娴早就已经做好了分兵的打算,却不在入谷前分,而在这入谷后分,分的神不知鬼不觉,连通行的唯一的一条路也给弄塌了。
要把这种地形的塌陷清理出来,以这种施工难度来讲,没有十天半个月根本就清理不出来。等到援兵来,黄花菜都凉了!
吕娴是要把曹军的兵力分散开,给她自己争取到时间。
诸将也反应了过来,看着曹真在运气,他们的心情也久久难以平复,道:“将军,我等的消息恐怕也被堵住了,如何是好?!”
“也不知她用了什么方法,竟能劈山填谷。此女,真是不可小视。”另一战将看着那谷地,心尚有余悸!
“传信,我营中人自会去那谷塌陷处查看清楚,无论她用了什么方法,必有痕迹,只要用心,一定能找出来!”曹真道:“至于我营,先跟着臧霸!”
诸将心乱如麻,如今也只能这么办了。
他们的眼,耳,人手,口粮,都被吕营辖制住了,这一点好可怕。他们成了看不见的瞎子,听不见军情的聋子,他们援兵远远不能汇合,甚至连粮草也断绝了……
如今只能被迫的跟着臧霸跑。
曹营上下的人都有些沉默,心情沉重的像压了一块石头!
他们盯着臧霸,这臧霸总会跟着吕娴吧!只要跟着他,必能寻到吕娴的去向!
然而,等到了第二日,曹营的人发现,臧霸开始开营分兵。
曹真当真是吃了一惊,他没有留然上前去,只是看着兵马频频调动,他心里急的像火烧一般,然而军情,他一无所知,他甚至不知道在哪儿打,因为消息不通,他连最基本的判断也判断不出来!
曹真当真是心急如焚。
他急于探知吕营的军情步署,然而臧霸似乎早已经吩咐了军令,军中上下只依军令行事,有条不紊的开始分兵倾巢各出,他哪里能看的出来到底是怎么个打法!?
只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吕娴必定已经追上袁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