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多了些郑重,立即把两军分开,然后火速命人去报知吕布了。
“司马仲达,第一回合,你输了!”庞统呵呵大笑,又对马超道:“小子,我的智计如何?!我早说过,仲达必无防备,只当我等儿戏!此时击之,他必吃大亏!”
马超冷冷的瞅了他一眼,也不搭理他这个狗头军师。
赢了就这么得意,反正两人就是相互鄙视的。
司马懿也只是客气的笑,心里却是十分不满。
这庞统,拉撕他,踩低他来提高自己,非与他杠上,简直是莫名其妙!
是人都有三分脾气,司马懿便是再老谋深算的人,此时也不过是青年,闻言只道:“约后再战!”
“哈哈哈,可!”庞统笑应了,道:“那就再等仲达指教了!”
说罢大笑三声,带着西凉兵马回营去了。
而这边虎威军已经气的不行了,怒道:“太嚣张了,太嚣张了,不过是个演练,这般得意!得教他做人,军师,还请对演练上心,用心布计。”
司马懿虽然是消极抵抗的性格,然而,这都触到他头上来了,他还能不反击?!他也真不是吃素的性格。
因此便道:“此回合是吾疏忽了,马超战力极强,待主公来,懿再略一用计,以我虎威军的实力,打趴西凉兵不在话下!”
众将这才安份了些,却是战意极浓。
越是战无不胜,越是高昂的军队,就越是骄傲,这份骄傲不是自大,而是从不肯服输的战意,此时,哪怕是对这一次的演练,他们也被激起了浓浓的战意来。
而此时司马懿感慨的并非是虎威军的战意,而是,在战前,她用了一只狼,激怒了一群虎,然后燃烧了浓浓的战意,还有比这个更能激励军心的吗?!
女公子纵是年少,到底是块老姜,这一切,只恐全在她的掌控之中。
而此时的吕布听闻了此事,已经气炸了,这散漫的气质一下子就醒了似的,怒道:“取我戟来,虎威军焉能被西凉军小视,待布去,定叫马超小子知道布的厉害。岂有此理?!”
亲兵也怒了,道:“将军且去教教这马超做人,此人非常无礼,是个目中无人,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吕布取了戟,待要骑赤兔,才发现赤兔留在营外找老婆去了,先寻了匹良马,带着亲兵营的儿郎们呼啸一般的出城去了。
那城门下动静极大,像一阵风般卷出城去。
郭娘子正在与宋宪将军换防,宋宪值守城内,而郭娘子则要卸任,准备换张辽回来了。
见如此动静,便道:“发生了何事?!”
有兵士上来报道:“郭将军,城外演练,虎威军输与了西凉兵,主公大怒,此时已出城去战第二合了。”
“此事女公子可知?!”郭娘子道。
“已报与女公子,女公子只说不必管。”兵士道。
郭娘子这才命他退下,再去探听城外营内消息。
怪道今天的气氛格外的紧张。原来是吃了亏,此时虎威军涌起了热血战意来。
宋宪笑道:“无妨的!女公子行事风格一向如此,用此法来激励军中士气,是常用之法,以往是各军之间相互演练,但渐渐的也有些疲累无趣,如今有西凉兵的悍气加入,反倒更能激起战意,战前如此,是热身之作!”
郭娘子道:“原来如此!城防之事,交还宋将军,我且去了!”
“一路顺风,”宋宪也拱手道:“此去淮南,定要守住南边。”
郭娘子道:“便是死也会守护南境,不叫主公与女公子分心!”
宋宪送她下了城墙,见她带着吕青上马去了,这才回了城上。
郭娘子与吕青收拾了兵马,来请示袁耀了。袁耀道:“事不宜迟,该早些出发。”
三人来外事处请示贾诩,贾诩道:“此去必有惊险,但你们三人且不可相互猜疑,相互疑心,是大忌,不要中了旁人的离间计。”
“是!”三人应了。
“其余诸事,一切皆看便宜行事,若有变故,发书回,”贾诩道。
“是。”三人领命,出了城,带着兵马要走了,又去寻吕娴,向她告辞。
吕娴正在组建兵马,见三人来,便道:“义兄,郭娘子与吕青皆交到你手上了,淮南一境,也请誓死相护。”
“必不辱命,”袁耀抱拳道:“义妹,多谢,如此看重我,信任我!”
“应该的,”吕娴拍拍他的肩道:“若论才德,你并不亚于司马家的人,是我义兄,可别叫司马一氏的人看低了!”
“嗯。”袁耀笑了一下,道:“义妹,我走了,南北虽各一方,但是有我在,南边,不必担心!”
“好。”吕娴道:“一路平安!”
吕青与郭娘子道:“女公子保重!”
“保重!”吕娴道:“走吧!”
三人上了马,远奔着离去了。
身后有一骑追来,看到吕娴,喘着气请礼道:“女公子?!”
“义兄在前方,且快追,一息便能追上。”吕娴道。
刘琦匆匆道谢,勒着马缰匆匆的追过去。
人与人的缘份真的很奇怪,因为身世相等,境遇相似,刘琦与袁耀之间建立了牢不可破的知己般的友情。
袁耀见有一骑追来,便知是刘琦,便停下等他。
“袁兄,”刘琦赶上来了,道:“怎么如此快的便要出发?!”
“军机之事,向来胜在于快,既已领命,便要早去布防,因此不敢耽搁,便没有与刘兄道别了,”袁耀道:“千里送行,终须一别,然,总有相见之日,我走之后,刘兄在徐州可要安心学习,静待时飞!”
刘琦眼中含泪,道:“我记住了,袁兄此去,也定要小心。我不怕敌人强大,倒怕敌人暗箭伤人。”
袁耀自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他是怕有人再利用离间计,来对付他,因为他的身份太敏感了,便是没犯错,敌人也会抓住这个机会,去诋毁他,因为这样的计策,是根本不费兵卒之力的,而且极为好用。
刘琦光一想都心惊胆战!
“若心中无鬼,何需恐惧?”袁耀倒是挺袒荡的,笑道:“我信义妹,我更信贾大人的预防,我信这徐州上下的正气与正义,绝不会冤我,既是如此,又有何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