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郡主不仅对周和曦表现出巨大关心,拜谒孙老夫人时,更是毕恭毕敬。大相巴布赞看向孙老夫人的眼神也是充满神圣之感,对,周和曦半晌才找到合适的词汇,就是神圣,仿佛在看了不得的圣贤一般。
孙老夫人被瞅的不好意思,咳了两声,又命人给二位添水。
“老夫人,您身子骨儿可还硬朗?”巴布赞或许察觉孙老夫人不好意思,立马恢复如常。
“呵呵,还好,还好。”孙老夫人笑盈盈,尽显祥和。
“老夫人,您饮食作息可好?”南笙郡主接道。
她和巴布赞几乎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到孙老夫人身上,一旁干坐的周和曦忽然意识到,她可能是多余的……然而她们不是来看望她这个伤员的么?
“挺好,都挺好,谢大相与郡主的关心。”孙老夫人面上笑着,心中却多一丝疑狐,这俩人究竟莫不是以为受伤的是她这个老家伙吧?
随后,南笙郡主命人将她细细准备的丰厚礼品呈上,搭眼一瞧,十样有八样都是一些延年益寿之物,周和曦低头默默看脚,她真觉得自己还年轻。显然,这两个西凉人绝不是看望她的。
好不容易将人送走,孙老夫人立刻道一句,“两个棒槌。”
周和曦扑哧乐了,“祖母,人家好心好意恭祝您,您居然还说人家是棒槌。”
“把你晾一边,围着我东关心西体贴的,不是棒槌是什么?依我之见,这届的西凉王,不行。”
呃……祖母居然连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
祖孙二人正笑谈,玛瑙和四金笑嘻嘻的进门,周和曦顿时眼睛一亮,“可上了花轿?玳瑁有没有哭?”
今儿是玳瑁和周平安大喜的日子,她早计划好亲自去添箱的,谁知突然出了这么一档子糟心事……
金玲笑盈盈回道:“已经被花轿接走了,她今儿是新嫁娘,自然要哭的。”
几个丫鬟你一言我一语将场面描述十分喜庆,孙老夫人听着也高兴,还打趣说将来她一定亲自为玛瑙等人寻个良人,羞的几个丫头又笑又羞,闹腾一会儿,老太太突然感叹,拉着周和曦的手道:“也不知我大孙女什么时候能坐上花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