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婵娟一见王盛秋便眼冒金星,这女人惯会说话,上次交锋她在王盛秋面前未曾讨得半分便宜。于是,她垂死挣扎两下,如死鱼一般毫无生气道:“王,王皓轩,在,在哪儿?”
好歹是为弟弟怀过孩子的女人,又刚经历这样的惨事,王盛秋一时觉得对方既可恶又可怜,声音不由自主软了三分,但语气依旧坚定道:“你和皓轩过几日就要成亲了,成亲前夕,新娘子和新郎官儿不宜见面,你好生躺着调养身体,否则拜堂那日下不了床该怎么办?”
被抽干浑身力气的孙婵娟死死盯住王盛秋,说实话,她还不太明白王盛秋的意思。
是婚礼如期举行的意思吗?
呵,他们王家一家子大概还不知道她小产了是吧?
王盛秋自然知道孙婵娟的想法,忍不住嘲讽道:“我们王家亲朋好友都知道你们八月十六成亲,临到跟前突然变卦算怎么回事儿?到时候,你孙大小姐是嫁还是不嫁?再说,能有什么样的事儿会做出改变婚期这样的举动?毕竟你已经住进我们王家宅院,总不能告诉亲朋们孙大小姐小产了吧?”
话难听,却是事实。
孙婵娟如僵尸一般躺在床上,望着帷幔发愣,走到现在,她一步退路都没有了不是吗?
无论孩子在或不在,她都只能嫁给王皓轩。
“好在你不用上花轿,婚礼程序也不繁琐,顶多跨两个火盆,拜个堂就完事。好好歇着吧,我已命厨里备下各种补汤,有胃口就喝点儿。”走到门边,王盛秋忍不住回头又道:“惜福吧,换做任何一户人家,都不可能待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