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可知爹现在在哪儿?”孙婵娟打断母亲的话。
康平伯夫人愣住,须臾毫不在意道:“那个老鬼,管他做什么!离家这两日谁知道他又去哪里乱逛去了。”
“谁想管他……”这种爹,死在外头最好。孙婵娟心中恶狠狠的想着,面上却无一丝波澜道:“王家的聘礼连着后来添补的一万五千两银子,一共三万两,不必再经他手了。”
“我一分不要。一万两,娘拿去还债,剩下两万两,就给娘和弟弟妹妹度日,娘要是连这些保命的钱都护不住,饿死也活该。”
康平伯夫人一时又喜又惊,喜的是大女儿不再哭哭啼啼,哀怨爹娘,而是开始为她和几个弟、妹考虑了,惊的是,她竟然说出她们饿死也活该这般凉薄的话。
思虑半晌,她还是觉得大女儿的话虽然难听,却很有道理,便讪讪道:“娘知道,娘都知道。娘会把这两万两银子藏起来,你爹一个子儿都别想弄到手。”
“娘最好说到做到。”孙婵娟交待完这件事,又开始下一件,“王家是有钱,但不是我的。娘别觉得我躺在金山银山上过日子,自己也跟着躺在金山银山上过日子了,这算盘就错了。两万两银子,搁我们家也算天大的数目,娘这般会精打细算,和弟弟、妹妹吃一辈子没问题。“
这是,不管她们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