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欢坐在马车上,立即看到了车厢中的肥鸟。
一阵子不见,肥鸟瘦了两圈,看起来有些鸟儿样了,之前挺着浑圆的身子就像一只母鸡。
徐清欢撩开帘子,看向徐青安:“简王在做什么?”
徐青安道:“没有什么正经事,我去的时候,他正在院子里晒肚子,问了问我顺阳郡王的事,我如实说了,简王说顺阳郡王人不错,还让我们多多帮帮郡王爷,说不定当年顺阳郡王的二弟真的是冤屈而死。”
徐清欢伸出手逗着凤雏手中的肥鸟,简王还是那个置身事外的闲散王爷。
常州的案子虽然涉及简王妃的娘家,但那只是旁支子弟,再加上谢远差点因此而死,谢家应该不会受太大牵连。
这次在长公主府遇见简王妃和齐莹月,她们谁也没问及谢家之事,显然已经处置好了。
徐清欢再次询问:“谢远呢?”
徐青安道:“伤好就离开京城回谢家去了,简王爷还说,过两日要将父亲、母亲都请过去,好好谢谢我们。”
徐清欢点点头:“辛苦哥哥了。”
徐青安脸上露出笑容,不过他很快又沉下脸,妹妹竟然和他说“谢谢”这是故意要生分他吗?
徐青安垂头丧气:“京中好像都已经知晓宋家登门向父亲提亲。”
徐清欢道:“现在知晓的还不算多。”
徐青安一愣,姓宋的不过几句花言巧语,真的就将妹妹的心拐走了。
徐清欢接着道:“今天的事过后,才会人尽皆知。”
徐青安吸了吸鼻子,不知是不是葱白的味道还在,让他觉得呛眼睛,眼泪差点就跟着落下来。
发现没有人在看他,徐青安立即道:“不用管我,我只是被沙眯了眼睛,不需要安慰。”
……
慈宁宫中,太后正在逗笼子里的金丝雀。
“太后娘娘,太医院传消息了,说那位宋大人伤的很重,恐怕已经动了筋骨,虽然用了最好的伤药,能不能痊愈尚不可知。”
恐怕动了筋骨。
一个太医怎么会这样说话。
太后目光微沉,皇帝还是那么心急,迎接功臣的头一天就下这么重的手,生怕满朝文武不知道皇帝的意思。
“那位宋大人恐怕连庆功宴都无法参加了,皇帝想要培植自己的亲信真不容易啊,好不容易看上一个,却又出这样的差错。”太后说着向金丝雀伸出手,那雀儿老老实实地任由太后拨弄它那尖尖的嘴,没有半点反抗的意思。
太后道:“作为雀儿就得听话,否则被放出去,如何能活下来,哀家说的对不对?”
……
庆功宴上,薛沉身边的位置一直空着,众人在皇帝的提议下举起酒杯,目光流转中,所有人都看向那个位置。
宋大人一直没有前来。
安义侯终于忍不住道:“皇上,不知宋大人的伤如何了?”
大殿里气氛为之一滞。
皇帝一脸担忧地看向冯顺:“太医院那边怎么说?”
冯顺立即道:“奴婢方才一直在那边侍奉着,宋大人的伤不轻。”
“都是一群废物,”皇帝立即放下酒杯眉宇中带着几分怒气,“平日里在太医院里养尊处优,到了关键时刻推三阻四,朕留他们何用?”
说话间,太医院院使急忙上前道:“皇上息怒,微臣等即便尽力而为,只是……宋大人伤的时间太久,加之一路颠簸,伤口已经溃烂,恐怕这手臂……”
太医院院使不敢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