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闫大老爷目露凶光,“这里没有你插嘴的份儿,四丫头为何在这里,闫家长辈自然会问你,若是你触犯家规,别怪我不肯护着你。”
说完这话,闫大老爷挥了挥手,立即有两个下人前来搀扶闫大太太。
总算将眼前这个碍事的人清走,闫大老爷就要动手。
“等一等。”
清脆的声音传来。
闫大老爷转过头,看到了安义侯府大小姐。
“出了人命,先要禀告衙门,”徐清欢对上闫大老爷的眼睛,“闫家也算是名门望族,不知晓这样的道理吗?”
闫大老爷压住心头的怒火,因此表情变得有些扭曲,碍于徐家和宋家的关系,他不敢当面冲撞这位徐大小姐,不过他也不会被一个区区妇人阻拦。
闫大老爷冷声道:“徐大小姐说的是,这桩案子的确要报官,我们家已经写好了状书,”说到这里,他指向崔颢,“就是他,拐走了我家四丫头,如今四丫头惨死,我们怀疑他就是凶徒,我们闫家要与这畜生对簿公堂。
但是在此之前,要先收殓了我家女眷的尸身,否则我闫家颜面何存,还请徐大小姐多多见谅。”
闫大老爷说完立即道:“还等什么,去抬尸。”
闫家人一拥而上,仿佛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将那尸身带走。
“闫大老爷可知随便损毁证据也触犯了大周律法?你可以动这尸身,只不过等衙门来了人问起,我们都会据实禀告。”
闫大老爷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徐清欢,更没料到这女人如此尖牙利齿,如果这是闫家妇人,他早就动了手。
徐清欢上前几步,微微抬起头:“怎么?闫大老爷不相信吗?”
闫大老爷握住拳头,徐大小姐身边站着徐家下人,显然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最重要的是,他眼前浮起那宋成暄的模样,他心中不由浮起一丝恐惧,他真的动了徐大小姐,那位宋大人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他不能为了一个女子丢了性命。
闫大老爷不禁向后退了一步,转头去找崔颢:“徐大小姐弄错了吧,凶徒就在那里,为何要与我们为难……”
话说到这里,他才发现崔颢已经不见了。
“你看,那凶徒已经跑了……他……快让人去追啊。”
……
闫大太太坐着马车回到闫家,刚刚下了车,一颗石子在地面上跳了一下,滚到了她脚边,她抬起头看到了角落里的崔颢。
闫大太太装作若无其事地走进闫家,好不容易打发了闫大老爷的眼线,让人护着除了后门。
崔颢果然迎了过来:“大太太,您是不是有话没有说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闫大老爷会去收尸,他为何说那是四小姐?”
“四丫头出事了,”闫大太太泪凝于睫,“方才人多眼杂我不敢说出口,万一被人知晓……四丫头就有性命之忧。”
说到这里闫大太太从袖子中拿出一根玉簪递给了崔颢:“这你可认得?”
崔颢手不禁颤抖,这簪子他自然识得,因为这是他亲手雕好,送给闫四小姐的。
崔颢抚摸着那簪子:“大太太,您说吧,四小姐在哪里?无论她在哪里我都要救她回来。”
闫大太太抿了抿苍白的嘴唇:“四丫头离开闫家之后,没有去我们约好的宅子里躲避,那是因为她被人半路掳走了,掳走她的人送了这根簪子和信函,让我们闫家带着东西去赎人,否则就会杀了四丫头。”
“他们要什么?”崔颢睁大了眼睛,眼角仿佛都渗出血来,“不管要什么,我都会弄来给他们。”
“没有那么简单,”闫大太太喘了口气,“他们要的是闫家手中一样重要的物件儿,闫家不可能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