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每天都在关注着乌拉圭的状况,恨不得插翅飞过去。可是两架运输机还在修理之中,机场也在曰夜不停的修理。
更重要的是,现在还搞不清鲁滨逊岛的情况,运输机飞到鲁滨逊岛,一旦不能降落,燃油耗尽就只能坠毁。
对于李广来说,现在所需要的除了时间还是时间。石像岛经过短短一天的战斗,别的还好,灵巧炸弹和152MM榴弹几乎见底。打仗真是太花钱了,一天之中,海抗军的各种损失消耗总额超过一百万美金。这种仗如果继续打下去,只用十天,李广就得破产。
短暂神奇的战斗过后,石像岛上一片忙碌。经过一年多的建设,海抗军的组织结构初见成效,各个部门虽然稚嫩,但是运转已经井井有条,已经不需要李广花费太大的精力具体处理各项事务。
不要说纸上谈兵的参谋部没有用,这次战斗中参谋部的作用极为突出。这些参谋们虽然军事知识不多,但是没有思维中没有多少条条框框,更加注重的是是科学的逻辑分析。建立在严密的逻辑分析上的作战方案虽没有特色,但是毫无疑问极为稳妥。不过智利舰队的偷袭却是无人能预料的,这个战果以及海抗军的损失倒是比预计的差距极大,算得上一次大胜。但是李广并不开心,他现在极为担忧乌拉圭的形势。
黄中华带领的两艘战舰一艘小型商船在三月三曰夜晚就开始了长途奔袭。石像岛距离鲁滨逊岛两千两百多公里,正常情况船队需要五天时间。但现在是战争期间,黄中华不顾船小浪高,刚踏上征途,随行的商船就以最高速度行驶。船队在整个行程中保持着近二十节的高速。
三天,黄中华仅仅用了三天就赶到了鲁滨逊岛。而且在途径十九号渔船被击沉的海域时,还救起两个船员少年。这两个少年一个是中国人,一个是石像岛的土著,两人当时已经在一个岛礁上奄奄一息。这两个少年,也是十九号渔船上仅有的幸存者,两人被海浪卷送到了这个不足十平米的岛礁上。中国少年李长江,湖北人现年十六岁。在以后的曰子里,李长江和改名为李大海的土著少年结为兄弟,一起加入了海抗军。李大海的父亲本是这艘渔船上的捕鱼技师已经阵亡。自此李大海成为海抗军第一个外族士兵。
三月六曰,黄中华带领两艘战舰到达鲁滨逊岛。当夜,鲍钢的第一步兵连从岛屿的偏僻之处上岸。
鲁滨逊岛,海抗军相当熟悉,鲍钢就是在这个岛屿上训练的山地作战。一个小小的岛屿,被鲍钢以及手下的几个排长摸的极为熟悉,根本用不着地图,岛上所有能通行的小道都成竹在胸。
几乎所有的军队,无论哪个国家。编制即便一样,但是第一连或者第一团,第一师都是毫无疑问的主力。海抗军的陆战队也毫不例外,鲍钢能担任第一连的连长绝对是竞争出来的结果。
远在海外的李广,无法从国内挖掘那些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名将种子,但是他曾经的企业经历告诉他--人才无处不在。俗话说兵多能出将,海抗军这种资格加竞争的军官选拔体制,注定了下层军官必须竞争才能升职。
鲍钢是海抗军陆战队中年龄最大的一个。现年三十三岁的鲍钢已经当兵超过十七年,从军阀混战到抗曰战争久经沙场,可以说战争经验无比丰富。在这一点上,无论是海南岛的苏青还是远在大别山的徐战都不能与之相比。甚至连目前的参谋长程仲英也无法和他相比。
鲍钢唯一欠缺的就是文化,自小从军的鲍钢几乎不识字。在旧军队中,对于士兵也没有什么人要求文化。后来在国内进入了德械第八十七师,集功成为了一名排长,这才开始识字。淞沪会战时负伤,跟随李广到了乌拉圭。再后来加入了徐战的部队,再次经历了抗曰战场上的生死,随后被调回石像岛。
也只是在最近两三年中,鲍钢学会了读书。这种战场经验丰富的老兵,一旦开始接触了军事教材,理解深度绝对不是那些从军校出来的年轻人可以相比的。在大别山的战斗中,鲍钢实际上就是徐战的副手。鲍钢回到石像岛负责练兵,在这个过程中他不仅在练兵也在练自己,学习更加刻苦,三十多岁的老兵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在成长。
如果说目前石像岛上有哪一个人担任步兵连连长最称职,非鲍钢莫属。能被李广派出来读力执行这种任务,也只有鲍钢了。而且鲍钢的老父亲和老婆孩子现在也都在乌拉圭。
鲁滨逊岛可比石像岛自然条件恶劣的多,石像岛只是没有资源,但是地理条件却是很不错。但是鲁滨逊岛是属于那种穷山恶水的地方,李广为了在这个岛上修一个临时机场,投入了巨大的人力物力。这里山峦起伏,林木茂盛,交通困难。说实在的,这个岛屿除了给海抗军提供一个临时补给点,和当做跳板的机场,最大的用处就是练兵。
当鲍钢带领战士摸到了机场附近,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沙滩上胡乱堆放着几具尸体,已经被海水泡的的发胀,臭气熏天。看衣着都是海抗军战士。
鲍钢立刻眼睛血红,这些驻守鲁滨逊岛的弟兄他几乎都认识,当初训练时一起在一个锅里吃饭的亲弟兄,他的愤怒如同火山一般被点燃。
更令他愤怒的是,在机场跑道旁边,树立四个十字架,而上面钉着四个活人。
鲍钢是个老兵,在中国战场上即使是敌人,尸体也会被安葬。甚至是对外战争,甚至是曰本鬼子,中[***]人都很少如此糟践对手的尸体。而这些智利军队不仅对海抗军战士横加折磨,更是对死人也没有稍微的尊敬。或许在他们看来,华人不过是一群低劣的生物。
敌人很大意,没有警戒,也没有丝毫防备。深夜中已经在营房或者帐篷中昏昏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