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剑锋划破了花瓣映在下方的水池中十分锐利,回想起之前在九重天看见天君教院落主人,想必此情此景任谁也难拒绝,只是不同的是那个人是天君,统领三界的人,而院落主人却太过普通,甚至于可以说是毫无地位,所以那位娘娘才会反击,不惜单上害人性命的罪名也要做。
正在此时,我将将收起云绸带系回腰间接住了花瓣,却恍惚一道挺拔的身影,紫金冠发,负手而立,只是那身影太模糊,使人看不清。
我顿了顿心口划过一抹异样,难以言表,不禁喃喃道:“这法卷还真是奇怪,明明这里只有我一个大活人却总是能看错,以为司徒也在这儿,也正如那院落主人爱上天君一样,从一开始就不会有结果,只是自己付诸了希望。”
掌心中的花瓣被风轻轻吹到了水面上,就像是我此时的心情,酸涩又泛着疼。
只是在我坐下想回忆时,不远处的那道身影也越来越不稳定十分模糊的勉强出现,他看着那女子的身影,不知该做些什么才能够补偿当初她没有得到的,所幸那银铃不能进幻境,却能够跨过法卷随着进入到回忆中。
终是随着那一阵清风刮过耳畔时,我顿了顿指尖抖了下,匆忙推开了浣纱殿的大门,只是漫天黄沙之中根本没有出现我所期待的那道身影,或许是从九重天回来体味了院落主人对天君的情殇,才会愈发想要见到司徒,隔着法卷也不知何年何月,或许在大夫人的影响下,司徒早已将我忘却在后院。
就好像后来的天君也根本就记不得在浣纱殿里,每日黄昏时有一名女子会满心欢喜等他。
熏香静静飘动,端坐在床榻上的男子眉头紧皱好似正在遭受什么痛苦。
冥帝司不时看过去,急躁道:“你说这下可怎么办,且不说那银铃如何!就单单那法卷我都只在传闻你和古书中见过,谁知道其中如何,仲灵误打误撞被吸进去修炼,可天君呢,这法卷无人提及可两人同入,若是因天君强行入内法卷起了什么凡噬,天君如何能全身而退,但又一想仲灵也不能活命,即便天君能活着回来结果也是一样,我就不明白了你进栾华子之前为什么不先研究个法子救我们再进来?”
玉枢淡淡挑了挑眉,他进栾华子可并非是为了将他们都救出来,而是为了破解天劫,更何况三界已然大乱,栾华子稳不稳定,眼下已经不是很重要了。
床榻上打坐的天君眼珠快速转动,周身的护体金光也逐渐褪去。
玉枢真人看了一眼,低声道:“天君之所以这么去做,就必然有道理,我等为臣,无需猜测,只是这法卷并不该出现在幻境,实在是太过于蹊跷,加之缪若天后现在已经堕仙,九重天已经不稳,相信现在身处外面的众仙官应该察觉了,眼下只要能保住仲灵活命,天君就有机会脱离栾华子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