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后宫的事,司徒是一介文臣不能太过清楚,即便是知道,也会因眼下我们的关系而含糊说辞,左右一思量,心下又沉了半分,转过头看着人来人往的街上,忍不住问道:“你说每个人生来是不是都会有自己的归宿,如若有,又该是什么时候才能遇见。”
正要喝茶的司徒愣了一愣,看向了身侧同样呆愣的冥帝司。
天可怜见,坐在这里两个时辰,他们并没怎么多说。
顺势看去,司徒跟着笑了,眼神落在一个小女孩的身上,说:“有些时候不能强求,因为俞强则看不清楚自己,你想要归宿,便先问问自己可曾真心去看过,或许相比宫墙楼阁,平平淡淡的生活才更适合你。”
小女孩守在捏面人的爷爷身旁忙碌,时不时看看路人,又时不时看看面人,最终我现,她的目光只停留在玉女娃娃上,泛着星光。
原来那才是她真正喜欢的,却生怕别人现。
我不禁转过头看向司徒,他这人想来对所有的事情都很通透,却从不知有什么难事,会叫他头疼上一疼,或是想要一醉方休不想理。
许是这一日中我神情滴落,司徒也瞧出来了异样,便拉着冥帝司一同带我去了茶园,听着台上说书人讲话本子,可却不知为何,这人说的好似我都瞧过似的,没一处有新意。
我正百无聊赖的听着说书,冥帝司悄然靠近扣了扣桌面,顺势从怀中掏出本书来,低语道:“他说的没甚意思,不如看书来的实在。”
书本好像是刚被人扎定上,摸上去还是崭新的。我对冥帝司悄然的笑了笑,虽说自幼读了不少书,但却还是对这一类的话本子感兴趣,低下头翻开两页,果然是比台上说书人讲的要精彩许多,不禁嘴角上翘心情舒爽好多。
忽而,邻桌叹息一声,说起闲话。
进来那金家的老幺家了丧,说是远方亲戚突然去世,那排场隆重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金家族长西去了呢。
冥帝司顿时一愣看过去,那人不过着粗布麻衣,好似是个力巴出身,我依稀也看了过去,也不知那金家老幺是谁。
我同冥帝司甚是好奇,反观司徒却稳如泰山,从未对那人说出的话感兴趣,直到茶壶中的茶水凉了,才起身离开。
走在路上,我怀中抱着话本子,说:“那金家老幺是谁,为何一场丧事会如此兴师动众。”
未等司徒开口解释,冥帝司将我拉到一旁,细细解释道:“这你就是有所不知了,且不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什么样的门户自有什么样的规矩,他金家再有钱也不过是个富商,用力官眷的排场,自然有人诟病。”
我恍然道:“原来是这样,那金家必查了?”
说这话时,我抬头看向了司徒,只是他却笑了笑,并未解释这其中缘由,只待事情真相大白时,方叫我跟他去见那金家主母。
司徒的性情我十分了解,便也没多问什么,抱着话本子回到房中,才看了两页,便又恍恍惚惚来到了雪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