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笑了一声才说是误服了凡间药物。
岂料这话却使冥帝司好奇,非要亲看看那误服的药。可惜侠客不在,不然定要冥帝司见见他,较较高低,只是不知他如今去了哪里,竟是那日一别便再未相见。
说来也是奇怪自将军进来,那师爷便再未曾来过,像是真惧怕将军的势力,开始闭门不见了。我带着冥帝司回了房,将这一众事情说出求个办法,怎料冥帝司却摆弄着食盒,吃起了坚果,说这不过是凡间最常见的祸事,远不如话本子上来的精彩。
我转而问道:“你可有提升灵气的药?”话落想了想不对,又解释道:“那日我不甚被凡间封印反噬,这一身独来的灵力也就此被封印了个完全,可栾溪此时却被凡人关在这上清密牢中,若救她不及,这一世的栾溪怕是又要坠入到生死轮回中了!”冥帝司听到这话,平淡的从袖中掏出瓷瓶:“可将灵力维持半日,待半日一过你便会恢复原样,倒不是我不帮你去救栾溪,你也知我本就管着凡人的运道,若是出了差错乱的怕不知这一处。”
伸手接过灵药点了头。冥帝司的难处,我自然都清楚,却也更加不想因此再将他也连累了。
只是当我欲起身离开时,却再次被冥帝司拉住,又像是在琢磨着什么。
许久冥帝司松手,指了指红疹子:“你......可是在凡间遇到了什么人?亦或是行为怪异的人?再或者是栾溪身边有这类的怪人?又或者是有了阅历的道者仙长什么的?”
我被冥帝司这突如其来的一番话问得有些懵。
愣在原地摇了摇头。
冥帝司见状急欲夺回瓷药瓶。
既是已送与他人的物件又岂有再拿回去的道理我躲到别处。冥帝司哭丧着脸扶着方桌道:“你可知这药甚是......甚是稀罕!仙者服用后,虽会提升灵力,却也同时损伤仙骨啊。”
我看了看瓷瓶说道:“唔,那也无妨,我并非仙者,就算是,为了栾溪,也全不在乎!”
未理会冥帝司趴在方桌上的一脸惶恐,紧握瓷瓶便出了探郎府。
而在离开之后,冥帝司坐回原位。回想那手臂及脸颊处突起的成片红疹却非比寻常,按理说世间已难再有赤金血,即便有也不一定会那熔血渡气之术,可那红疹也印证,如今仲灵身上确是渡气才会有的,莫不是她在凡间所遇到之人正是天君,借此机渡灵气,而她不知......自以为是误吃了药物所致,若真是如此,天君这次真的要将自己贬黜仙籍了。
可若天君用此术,也该知是个自损八百的烂术法,且不说他此行会影响凡界运数也会改变了天象,就单论那缪若天后和玉枢真人也定会从天象上感应到,怎么如今静悄悄的?好似所有人都不知道一般。冥帝司想到此处故而伸手掐算了一番,却未能掐算出结果,不免面容有些惊慌失措起来,莫不是九重天出了什么大事,连天象都已不稳,所以天君才出此下策,先保了仲灵。
自守护东海归墟已近万年的冥帝司,突然间也被自己的猜想吓白了脸,末了一时忘记敛去身形,竟让府内人看到,丫鬟端着温好的汤药晕倒在地。
他敛去身形缓步走了过去,心中甚愧疚,施法抹了丫鬟记忆。
而此时,我已出探郎府,怀揣灵药到了密牢前。虽说早有侠客嘱托,但那探花郎委实难缠,几番下来,我便已没有了耐性,左右不过几个凡人罢了,待我救出栾溪后,趁着灵力消失前抹去了记忆,这事便也算是成了,幽幽谷虽不比九重天灵药多,但姑且有个几百年栾溪也可长生不死。上清密牢守卫见我大喊道:“何人!竟敢擅闯上清密牢,无手令者杀无赦!”
从前就不知规矩为何物,如今也一样,我唤出云稠剑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