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您要多注意警察部门,青山省的治安在国人中的口碑并不好,也是当地社会稳定的隐患,我不希望我们的努力,最后全坏在了这颗老鼠屎上。”方明远郑重地道。
两人正话时。屋门被人敲了两下,片刻被人推了开来,苏爱军大步地走了进来笑道:“时老弟,我就知道你肯定在明远这里,这一次你可是衣锦还乡啊!”
“苏老哥,我还回头问问你明天有空没有,好上门拜访呢,想不到你怎么过来了?”时文生站起身来笑道。
“明天哪里有空。要是有空,我就回一趟京城了。”苏爱军苦笑道。“怎么样,在青山省过得,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时文生心中一暖,笑道:“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得借我人手,至于钱和项目。就让明远这子去操心吧。”
“没问题,我和老赵、老李都商量过,我们三方怎么也能够给你凑出来二三十人来,我们再和青山省来个干部交流学习,估计塞十几个过去没有问题。其他人就得你自己想办法调动过去了。”苏爱军道,“都是值得放心去用的人才,唉……换一堆刺头回来,怎么算都是亏了!”
“最好几位再把他们的刺都拔掉,那就再好不过了。”时文生意味深长地道。
“放心好了,姑夫。在秦西省的这一亩三分地上,他们是虎得卧着,是龙得盘着!”方明远眯了眯眼道,“回头,我还有一个朋友会从京城调过去,区财政局的副局长,你可不能亏待了他。”
“你的朋友,我怎么可能会亏待了他!”时文生眼睛一亮道,京城的区财政局副局长啊,专业对口啊。
“能不能让他来青山之前,再想办法运做一下,至少拿个正职待遇,我这边就好将他安排在更高的位置上。”时文生道。京官原本就高地方官半头,又是调向地方,常理又会再提半级。运做的好的话,在省财政厅里,可以坐到比较关键的位置上。
“我已经和解副市长打招呼了。”方明远笑道。
“那我就放心了,对于解国海真的打算去地方任职?”时文生问道,京城的常务副市长啊,要是能够再进一步,就是京城的市长啊!不要各省的省长了,就是沪市和鹏城的市长,在他面前也要低半头。
“老解要是留在京城,再过十年也不一定能够迈过这个坎,倒是到地方上来,可以尽快地越过这个坎。”苏爱军笑道,“这叫曲线救国”。
“解副市长希望能够尽快地成为正部级干部。”方明远耸耸肩道。时文生怔了一下,随即了然地了头。接下来的谈话就变得轻松了一些,已经得到了苏爱军和方明远承诺的时文生心情大好。
“对了,我听,秦西省打算将省内的各级法院的经费拨款全部都收拢到省财政来?而且将诉讼收费与法院各项支出‘脱钩’作为进一步改革的目标?”时文生问道。
“嗯,秦西省人】大已经向全国人】大常委会和最高法院提出来,在秦西省境内试行这一方案!”苏爱军头道。
华夏法院系统,每一级法院的运转经费主要是来自两方面,一个是同级政府的财政拨款,其多少是由法院所在地区的地方政府所决定,另一个则是法院通过受理案件向诉讼双方收取各种费用,这其中民商事案件的诉讼费成为了大头。对于这样的构局,华夏学术界一直都持批评态度,认为法院的财政大权可以被同级的地方政府所掌控,这会导致法院出现地方化的倾向,更会导致司法地方保护主义等负面影响的出现。而这些年来的司法实践也证明了学术界的担忧并不是杞人忧天,地方政府对司法部门的影响,造成了一连串的错案甚至于冤假案件发生,一些地区的法院甚至于成为了政府官员的“打手”,失去了其存在的意义。但是很多法院对此也是很无奈,如果不依照政府方面的意见判案,就会面临着财政上断粮的危险,法院的工作人员也是人,也有家庭,也需要吃饭睡觉的。而且没有钱,法院也是难以保证正常地运转。虽然后来,上面对这种情况进行了整顿,那些地方政府不敢再明目张胆地卡地方法院的财政,但是它们却改为了拖欠拨款,而法院为了能够正常运转,则不得不借钱渡日,结果就是债务越来越高。
而法院通过受理案件向诉讼双方收取各种费用,虽然在全球各国里并不罕见,但是一来各地法院所处的地区经济发展程度不均衡,这就会造成各个法院能够收取的诉讼费用高低不等,这也会使经济发达地区的法院财政会明显好于经济不发达地区的法院,而且由于地方政府财政拨款不足甚至于拖欠,也使得不少法院的财政高度依赖诉讼收费,这也就造成了“滥收费”和收高额费用、甚至于吃了原告吃被告等令国人愤恨不已的现象发生。
秦西省自然也不能够例外,正是针对这一问题,苏爱军提出了境内的各级法院的经费不再由同级地方政府财政负担,而是由各地方政府按一定比例缴纳到省财政厅,再由省财政厅统一给各级法院拨款的提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