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一着起来,小将们就一起大喊起来,叫着有刺客有刺客,百姓们见状,也都立即往,
不过,长安城的百姓,别的不多,胆子大的却多得很,他们跑了几步之后,发现火着的并不大,虽然黑烟不少,看着挺吓人的,着火的地方却小,而且谁也没烧着!
结果除了女人和小孩子还在继续钻胡同之外,男人们却不管老少,都停下了脚步,站在街边看热闹,这个结果就是付丙荣无论如何没有想到的了!
“还真是闲的哈,都着火了还敢在一边看热闹,赶情儿烧的不是自己家了!”付丙荣骂了一句,随后跳下马背,抽刀向街后一指,叫道:“火箭是从那边射过来的,刺客就在那里,弟兄们去抓人啊!”
小将军们大多数还是有功底的,骑马跑个五十里还掉队的毕竟只是少数个别的人,听到付丙荣叫喊,很多小将军便都跳下马,跟在付丙荣就往街后冲!
当火箭射出去之后,杜大下巴说道:“成了,别磨蹭,弟兄们跑吧,到说好的地方集合,可别真的被抓住,那些侍卫可不认得咱们!”
说完了话,他从怀中掏出侍卫的腰牌,往地上一扔,然后冲进屋子,用刀割了池居安的绳子,然后他便跑了,等他从院子后边翻墙出去时,其他的大侠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杜大下巴刚跑掉,付丙荣就挥着大刀冲了进来,他先对着院子打量一番,确定就是这里没错,看到屋门被打开了,立即就冲了进去,见地上趴着一人,一动不动。不知死活,他便上前,一脚踢中这人的脑袋,叫道:“你穿着御前侍卫的军服,可看到了刺客?”
地上趴着的人正是池居安,他被付丙荣一踢,便即醒转,昏昏沉沉的,也不知是谁在踢他,就听有人低声问道:“你保护的是谁?”
池居安啊了声。便答道:“是,是太子殿下……”可他由于脑子不太清醒,又身上受了伤,光脸上的伤就挺重的,所以回答时,稍稍慢了一点点,可就是在他慢的这一点点时间,变故发生了。
抢在他回答之前,问他话的那人却高声问道:“是谁派你刺杀杨太尉的?”
池居安回答得慢。问的人问得却快,两下子一结合,就成了问话在先,而他答话在后。这个意外简直太凑巧了,或者说问话的人是故意让这种巧事发生的。
付丙荣的身后,这时候又跑进来几个小将军,而门外更多。付丙荣低声问话,他们自然听不见,付丙荣也不可能让他们听见。而且后面付丙荣提高了声音,他们当然就听见了,而池居安的回答,他们也都听见了!
付丙荣啊地一声,叫道:“他竟然说是太子殿下!”
后面的小将军们也都傻了,可没想过事态会变得这么严重,刺客竟然是太子殿下派来的,太子殿下这是想要杀掉杨太尉啊,而这个地上趴着的人,就是其中之一。
付丙荣道:“他可不能留着,这是个祸害啊!”
池居安还是昏头昏脑的,可他却觉得不对啊,这事好象不对,我刚才答错了……没等他清醒过来呢,就觉得脖子一凉,随即就不用再想到底哪里不对了,永远不用想了!
付丙荣挥刀砍了池居安之后,回过头,对的话,还是快点儿忘了吧,免得引起更大的麻烦,本来杨太尉和太子殿下的关系不好,要是再弄出刺客的事来,那岂不是麻烦不停了!”
他是这么说的,可小将军却不是这么听的,几乎所有在场的小将军都认为,这麻烦还不大么,都派刺客了,都想要杨太尉的命了,这麻烦已经到顶了吧,这可是生死相搏了!
一个的话,末将可不敢苟同,事情到底怎么样,不应该我们这些当下属的人去管,而是应该如实禀报,到底该怎么做,应该由杨太尉来决定,如果杨太尉决定不了,也应该上报给皇上得知,由皇上决定才对啊,你怎么能擅自决定呢!”
别的小将军也一起摇头,他们也是这个意思,当然,他们这不算是对杨泽有多么忠心,他们跟着杨泽才几天,忠心还没有形成,而且他们和太子李重九也没什么来往,更加没有替太子李重九遮掩的可能性。
而且,从明哲保身的角度来讲,他们也应该把此事上报,反正大家说的都是实话,顶多算是两不相帮而已,只要把事情上报了,这事就和他们没关系,杨太尉和太子殿下怎么个互斗法,都和他们没关系,顶多回家问问长辈,是继续给杨泽当侍卫,还在天策军里混饭吃啊,或者是装病在家,不再去军队里面混了,反正他们是不肯,也没有能力把这事给压下去的。
付丙荣装出一副为难的表情,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小将们又一起摇头,纷纷表示不对,要是这事含糊过去了,恐怕不是少一事,而是会多出无数事来的,尤其是他们的事,可能会更多!
付丙荣只好叹气道:“好吧,那就依你们的意思,不过,话要由你们去对杨太尉说,我可不想说。”
都一样,公事公办而已,有什么想不想的,这个付将军怎么搞的,太婆婆妈妈的了。
这时候,忽然有人叫道:“地上有腰牌,是御前侍卫的腰牌,这么多,竟然还有校尉的腰牌!”
“这个东西是投石机吧,还有这么多的弓箭!”
“我发现火油了,这里有好几袋子的火油呢!”
随后冲进小院子的侍卫开始叫了起来,他们都是后进来的,不用跟着付丙荣乱闯,用不着付丙荣冲进屋子,他们也要跟着冲进去,如此一来,他们首先发现的就是那座投石机。这东西简直太震撼了,还有腰牌等物。
付丙荣转身出屋,道:“刚才还真没注意到这些,这投石机是从哪来的,可是军中的物事?”
小将军们个个都见多识广,对着那投石机看了一圈,纷纷摇头道:“不是军中的,这个是临时拼凑起来的,看样子也不结实,没法多用。看样子是那种用完就扔的粗糙物,不过,谁会知道造投石机的方法呢,这个可是大大的疑点啊!”
又有小将军把御前侍卫的腰牌交给了付丙荣,他们是不知道太子李重九只有池居安这一个心腹的,家中长辈并没有告诉过他们,反正他们发现什么,就上交什么,他们对于朝常上的风云变幻并不是十分了解。想事情也都从直观的方面想,不会去多思考什么的。
付丙荣接过腰牌,又回头看了一眼屋里池居安的尸体,他道:“这事……唉。太复杂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