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成贤还在犹豫,杨泽给他的命令是吓唬学生,而不是揍他们一顿,要是御前侍卫们真把学生们给打坏了,国子监的官员们会不会报复啊?打学生们无所谓,可关键是他们有靠山啊!
可又一想到刚才御前侍卫也打了他,心理又不平衡起来,凭什么只有他挨打,御前侍卫们只能由杨泽替他报复了,可国子监的学生……还没等他犹豫完成呢,那边已经开打了!
对御前侍卫来说,揍不揍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揍人之后,有没有人替他们擦屁股,比如说揍了马成贤,反正只是个幕僚而已,杨泽就算生气,也不会真的拿他们怎么样了,可帮着幕僚揍国子监的学生,就怕事后没法处理,至于把国子监的学生全给揍了,那只有独孤女皇才有这样的权力,他们是谁也没这个胆子的,只是随便说说罢了。
那领头的校尉向国子监的学生们看去,见学生们都往一辆马车拥了过去,那辆马车上躺着个人,他是认识的,就是蒙正天嘛,现在长安城里可是没有不知道蒙大师兄的人了,太出名了,已然成为不作就不会死,作得紧死的快的典型代表了!
一个御前侍卫道:“头儿,这个蒙正天不总是以学生们的领袖自居么,都不是国子监的人了,还跟着大军,揍他一顿,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捏柿子当然要捡软的捏,蒙正天既不是个有靠山的人,又不国子监的学生了,那不修理他……关键是修理别人,怕有麻烦啊!
校尉下了马,大步到了蒙正天的车前,道:“你是他们当中领头的?听说他们都把你当成是领袖一样的人物?”
蒙正天还躺在车上,想着那些百姓为什么骂人,又为什么一哄而散呢,忽见御前侍卫的校尉过来,还问了他这么一句,他心中大喜,看来自己的地位终于有外人认可了啊,这还是校尉,军方的人,不是国子监的师兄师弟,他能看出来自己是个领袖,那自己岂不是就真的是了,这对于自己的名声大有好处!
心里一兴奋,蒙正天竟然在马车上坐直了身子,对校尉说道:“不错,某乃蒙正天,此处诸人以某为首,将军有什么事吗?问某既可!”
他不是国子监的学生了,所以不再自称学生,可又不愿自称小人,或者草民什么的,在下也不愿意称呼,便自称起某来,隐隐有和校尉平等对话的意思!
校尉点了点头,没说什么,直接走远,冲着其他侍卫一挥手,御前侍卫们一拥而上,过来好几个,对着马车上的蒙正天就是一通拳头加巴掌,边打边呵斥,竟然敢欺骗御前侍卫,骗得我们打了杨大将军的幕僚,我们岂是可以被骗的,现在就让你知道知道骗我们的结果!
一通好打之后,蒙正天算是趴在马车上起不来了,都不知道为啥挨的打,其他学生也是目瞪口呆,等他们反应过来,想要上前拉开御前侍卫时,人家已经打完了,蒙正天已然动不了了!
校尉走到马成贤的身边,看马成贤也是一脸的惊讶,他忙道:“不敢请问这位先生怎么称呼,弟兄们给你出气,可还到位?要不要,那个要不要再惩罚几个?这人是首恶,别人都是从犯而已!”
他那意思是,这事就到此为止吧,气也出了,就别难为大家了,杨大将军有什么话,你现在就直说吧!
马成贤这回不犹豫了,他忙道:“其实,其实吧,杨大将军是让我留在这里,告诉各位,因为你们迟到了……”
御前侍卫们立即紧张起来,难不成杨泽真要较真?
就听马成贤又道:“但杨大将军不想惩罚你们,所以让你们带着国子监的学生回去吧,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
御前侍卫们都是一愣,随即大怒,这话刚才为什么不说,要是刚才一见面时就说明白,还能有这场误会么,我们刚到时,你离着远些就喊出来,我们也不能动手,那帮子国子监的学生们也不敢起刺儿啊!
有不少的国子监学生也都听见了,他们同样大怒,有的学生就喊道:“那些骂我们的百姓,不是你指使的吗?如果不是你指使的,那干嘛你不阻止,还看热闹,为何要有意的羞辱我们?”
马成贤啊了声,道:“他们没有骂你们啊,他们只是漫无目地的乱骂而已,没有目标的,因为他们在捡破烂,咱们一见面,不就耽误他们捡破烂了,他们又怕有什么好破烂,你们跟他们抢,所以才乱骂的,这个无所谓吧,又不是真的指着骂谁,顶多算是骂街而已,何必较真儿!”
国子监的学生和御前侍卫们集体失声,捡破烂的,乱骂,不是真的在骂谁,他们竟然跟骂街的人较了次真儿!
可如此一来,不管是御前侍卫,还是国子监的学生都有种感觉,杨泽这个人很不好对付,这个是肯定的,大家都知道了,看来他的手下也是如此,都挺坏的,这种人还是离得远一点儿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