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摇头道:“小的没有全府问过,这个时候,府里的人都休息了,小的又着急报案,哪可能挨个去问呢?时间上也来不及啊!”
他好歹也是公主府的管家,又见杨泽态度还算可以,便小小的顶了一句。
谁知,他这一句顶了出来,原本还和颜悦色的杨县令,突然间脸色就变了,不再和气,而是满脸的狰狞!
杨泽抓起惊堂木,砰地就拍了下去,喝道:“没有问过。何谈没有关系,这两个人半夜去敲门你们家的门。还突然被杀了,谁知是不是你们杀的。你语焉不详,便是心中有鬼!”
管家大吃一惊,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这变脸也变得太快了些,他忙道:“杨大人说得哪里话来,要是小的们心里有鬼,就不可能报案了……”
“你们这么做,便是想欲盖弥彰,以为本官会上你们的当么!”杨泽站起身来。道:“来人啊,把他们全都绑起来,还有抬着这两具尸体,本官要去现场勘察,进行案件重演!”
差役们听了,齐声答应,一起冲上来,把英帼公主府的人全给绑了起来,手脚利索。半点儿不耽误时间。
要是放在以前,抓捕公主府的人,差役们一定没有这么快的度,面前的可是英帼公主府的人啊。英帼公主是谁,可是长公主的女儿啊,那是万万不能得罪的人。就算是县令下了这样的命令,他们也不敢执行的。少不了还要劝解几句。
可现在却没有人敢劝解,甚至连磨蹭一下。犹豫一下都不敢,现任的县尊大人手段强横,别说属下不听话,就算是听话听得晚了些,都要修理一通的,长公主凶大家都知道,可再凶也不会立即能把他们怎么样了,可杨泽却可以立即地,马上地就让他们痛不欲生,人人都是现实地,谁更能让他们害怕,他们就听谁的。
管家惊骇不已,被按在地上,他叫道:“杨泽,你不要太过份,我们可是来报案的,不是人犯,你怎么可以绑我们,你知道我们是谁的人么!”
杨泽脸色一沉,道:“真是废话,你们刚一进来就说是谁的人了,本官岂有不知之理,你们是来报案的吗?本官却看你们是贼喊捉贼,本官岂能是你们这些跳梁小丑可以诓骗的!”
他从大案后面转了出来,道:“随本官去英帼公主府,去看看这两个高勾丽人到底是谁杀的!”当先出了大堂,叫人牵过马来,上马便走。
这时候,郭康富跑过来了,很是巴结地道:“县尊,要不要属下先去现场布置一下?”
杨泽和长公主不对付,势同水火,大家是都知道的,既然郭康富站了队,那就得一心一意为杨泽办事了,他位份太低,干别的不行,但在现场做个手脚,把案子弄成是英帼公主府的人杀了人,那却是可以的。
杨泽摆手道:“没这个必要,本官做事向来秉公无私,要什么先去布置!嗯,你有这份心就好,赏钱十贯,等事情办完了,去付丙荣那里领取!”
郭康富本以为拍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可听杨泽有赏,又开心起来,看来县尊大人是胜券在握了,不用自己去布置,不过对自己这个马屁还是很欣赏的,要不然不能赏钱!
一路小跑,众人来到了英帼公主府的后门,杨泽下了马,道:“那两个高勾丽人是怎么敲门的,又怎么语音不清的,谁来扮演一下,给本官重演观看!”
郭康富大声叫着,他刚刚受了赏,自然要卖力办事,冲上前,嘴里呜呜啊啊地一通叫,然后去拍门!
杨泽忽然道:“奇怪,为什么这两个高勾丽人说话不清楚呢,来人啊,看看他们的舌头,是不是大舌头,所以才说话不清的。”
郭康富连忙又从台阶上下来,亲自要过来那两个脑袋,查看之后,叫道:“县尊,这两个人的嘴里有东西,象是蜡烛什么的……啊,是蜡丸,是被咬破了的蜡丸!”
蜡丸是用来装书信的,而且是用来装保密书信的,因为蜡丸不怕水,体积又小,好藏在身上,并且如果被人搜查出来,可以直接吞入口中嚼碎咽下去,所以是传递机密消息的最好物事!
最重要的是,蜡丸这种东西往往和军情有关,一般人就算是传递秘密消息,也只是用信封,在封口处加盖火漆信印,只是防止别人偷看,并不需要及时销毁,如此一来,能用到蜡丸的书信,也只有军中才会用了!
杨泽一脸的惊奇,道:“拿来我看,蜡丸?这东西是来用装军书的呀,里面的军书呢?大半夜的,有人来这里送军书,还被杀了,这可真是让本官糊涂了,难道送信的人不知道英帼公主不在府里住了么?”
谭正文立即在旁边捧哏道:“可能是写这信的人离京城遥远,在写信之时,并不知道京中的事情吧?”
“有道理!”杨泽点了点头,看向那个管家,表情相当地不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