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旭阳摇头道:“我也是刚知道的,昨天刚一得到信儿,祖父就派人去了他家,正巧他家着火了,结果发现长随一家都烧死了,在火场里发现了长随的尸体,被烧焦了,不知道啥时候回来的,他家的人都死光了,也没法问,反正这案子是结了,祖父说不许再追究。”
尤旭升道:“那,那三弟岂不是死的糊里糊涂?”
尤旭阳叹了口气,道:“可不是么,可祖父不许咱们再追究,咱们还能咋地,也只能这样儿了呗!”说罢,又安慰了几句,转身离开了。
尤旭升慢慢走回了自己的小院,进了屋子,默默想着心事,一直想到月上枝头,突然,他全身发抖,这事想明白了,那长随是被灭的口,而杀害三弟的人,必是尤家自己人,而且祖父知道,却不肯说,总不能死了一个孙子之后,再死一个孙子吧,那可都是他的血脉啊。难道害人三弟的人是二弟,二弟以为三弟死了,他就能当家主了?
可祖父却选了自己当继承人,当下任家主,如此一来,二弟的目地没有达到,他会不会接着害死自己?
一想到这点儿,尤旭升只感全身发冷,如堕冰窟!
尤旭升怀疑到了二弟,自然就开始防备起来。他平常窝囊。不但别人不把他当回事。就连他自己的老婆也瞧不起他,可他又没人可以商量,只能和老婆商量了。
尤大嫂本来挺高兴的呢,和妯娌们聊了会儿天。只感扬眉吐气,平常那些看不起她的妯娌,现在都开始巴结起她来,消息不过才传出片刻功夫,就有七八个妯娌来找她,使劲地奉承她!
尤大嫂嫁进尤家这么多年,从来没受过这种待遇,被无数的马屁拍了一通,她感觉象是在作梦一样。都不知道怎么回的自己家的小院子。
尤旭升平常不和人争,他人又窝囊,所以住的小院子是在尤家大宅的西北角,很偏僻的地方,很少有人来。安静得很。
尤大嫂乐颠颠地回到自家小院,见丈夫一脸凝重地站在院子里,她笑了,以前怎么看丈夫怎么不顺眼,可现在看去,自己的丈夫竟然顺眼到不能再顺眼了,怎么看怎么开心!
尤旭升见妻子回来,连忙往门外看了看,把院门关上,又上了门闩,气道:“你怎么才回来,等得我好生心焦!”
尤大嫂笑道:“这不是和别人说说话么,大家都在恭喜你呢,他们拉着我说话,我还能不理人家啊!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脑门子的汗啊,小心着凉啊!”
尤旭升把妻子拉进了屋子,把房门关上,连窗户都着关上了。
尤大嫂见状惊讶地道:“你这是干什么呀,这可是大白天的,你可别来兴致,小心一会儿就有人敲门,拜见你这个当家的!”
见妻子误会了,尤旭升唉地一声,道:“都这时候了,我还能有什么兴致啊!你有没有觉得三弟的事,太过蹊跷?”
他把自己担心的事说了出来,这事本来就很蹊跷,如果放在平常,尤大嫂也是能慢慢想明白的,可今天发生的事太过突然,她光顾着高兴了,没往深一层的方面想,听了尤旭升的分析之后,尤大嫂脸色都变了,全身发抖!
尤大嫂道:“这,这可怎么呀,要真是二弟下的手,那,那你也危险了啊,咱们可斗不过你二弟的!”
尤旭升跺脚道:“今天在院子里时,二弟还说,家族继承人是轮不到别的房的,只能是我们长房继承,如果我要是出了事,可不就轮到他的头上了,他一定会对付我的啊!”
夫妻两个全都慌了神儿,完全没有了主意,可又不敢去找尤老太爷去说这事,他俩这时都明白的,尤老太爷之所以这么办,那肯定是知道了三弟尤旭高之死,是二弟下的手,要不然不会这样包庇,但杀了弟弟的人,也不可能继承家族位置的,可当爷爷的,死了一个孙子,总不能把二弟尤旭起送官,再死一个孙子啊!
所以,这家族的继承人位置,才轮到了他这个窝囊废的头上,当他家主,总不会杀害兄弟的,但,他怕被兄弟杀啊!
好半天,尤旭升才道:“现在,看来也只能是小心防备了,我这不是就可以主持家事了么,明天就把二弟打发到外地去吧,让他去外地处理生意上的事,离咱们远远的,他也就不能害咱们了!”
“你那二弟脾气那么的暴戾,他能听你的么!”尤大嫂担忧地道。
尤旭升下定了决心,就算二弟脾气暴戾,他也要惹上一惹,自己当了半辈子的窝囊废,可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也只能试一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