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急忙走上前,陪着笑脸,道:“这位客人……”得问问怎么回事儿啊!
杨泽一把推开他,道:“刚才我来你们这儿了,已经查证,你们这里窝藏了走失人口,你们是人贩子!”
伙计大急,叫道:“没有没有,客人……官爷你误会了,我们这儿不做人口生意的!”
这可真是冤枉他们了,大车店做的买卖虽多,但还真不做人口生意,这生意太缺德,大车店掌柜的虽然坏事干的不少,可却从来不买卖人口。
杨泽一瞪眼睛,喝道:“如果没有窝藏人口,那就拿保证金出来,十贯钱,说自己是好人,不得拿出点儿诚意么。你们掌柜的呢,让他出来说话!”
伙计算是松了口气,看了眼门外那些捕快,心想:“原来是敲诈的,这些官差个个都是王八蛋,一开口就要十贯,当钱这么好赚么!”不敢说什么,去后面找掌柜的了。
杨泽又看向了那些大汉。说道:“一个个瞪着眼珠子看什么,没你们的事儿,都老实点儿……啊,对了,差点忘了,没走失的站左边,走失的站右边,是不是走失人口,你们自己心里清楚,都站好了。快点儿,别磨蹭!”
就和那伙计一样,大汉们也都松了口气,看来是官差们跑来发财,来敲诈大车店的,就是不知是哪里的官府。他们心里一边骂着,吃顿饭都不能消停,一边开始站队,毕竟这事儿看起来和他们没关系。他们也犯不着为掌柜的出头,抵抗二字也无从说起。
有些大汉可能是案子犯得多了些,心里不安,就算是挺听话的。却在站起身时,还拿了自己放在桌上的包袱,显而易见,包袱里面装的就是兵器。
杨泽却又大声道:“不要拿东西。不要着急结帐,就算要离开这个店,也等我们走了的。你们吃肉喝酒被耽误了,没喝痛快,等我们走了你们自己找掌柜的去,别在我们面前起腻,我不愿意看你们的腻味儿劲!”
这话还是没有提要抓人,反而是在告诉大汉们,等他带人走了,大汉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去,至少明面上是这个意思。
大汉们听了,感觉还真是这么回事儿,那些拿起包袱的大汉,真就把包袱放回原处了,谁也不想找麻烦,何况这麻烦还和自己无关,更加犯不上了。
这时候,那掌柜的从后面急急忙忙地出来了,这回不玩深沉了,脸上也没有那副沉稳的表情了,他和当官的哪玩得起深沉,那会很容易真被沉下去的。
看到杨泽,掌柜的心中叫苦,这人刚才不是和自己谈了笔生意么,竟然是官差假扮的,这可糟了,套了自己的话去,这就是人证啊,难不成官府要对自己下手,嫌自己不交孝敬钱?
杨泽一见他出来,立即就往后面退了退,退到了门外,冲掌柜的招手道:“来来,出来说话,说得好十贯,说得不好一百贯!”
掌柜的大吃一惊,就算是要孝敬钱,也不能开口就一百贯吧,这哪还是孝敬钱了,这是要命钱了!他点头哈腰地到了门外,想向杨泽求求情,顺便再问一句,是哪里的官爷来收孝敬啊!
店里的大汉们都是一副看热闹的表情,心里都想:“没想到啊,平常人五人六的掌柜的,原来也会给人当孙子!”
这时,捕快们已经进了屋子,大汉们浑然不觉,直到捕快们走到他们的跟前,他们才知道是来抓他们的,可这时候也晚了,他们人都挤到了一块,无法施展各自的武艺,再加上又没有兵器,就算有盖世武功也是白费了,何况还没有,而捕快们最擅长的就是这么个抓人法,谁敢反抗,拿着腰刀便是一通乱砍,只不过砍翻了两个,后面的大汉就不敢乱动了,只好识时务者为俊杰,被抓了还可以想办法逃走,但要是胳膊大腿被砍掉了,那就接不回去了。
里面乒乒乓乓地抓人,而外面掌柜的也被按倒了,杨泽凑近了他,道:“你谋杀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掌柜的大惊,叫道:“冤枉,小的就算胆子再大,可也不敢谋害官府里的人!”这倒是实话,他是做中间人的,就算要谋害朝廷命官,也不用他出手,他只是销赃罢了。
杨泽哼了声,又道:“你把官马都敢卖了,那官不是你害的,又是谁害的?”
要是换种方法逼问,这掌柜的肯定要一问三不知,可这么直接就冤枉他,往他脑袋上按罪名,掌柜的立即就说实话了,所谓江湖好汉不怕掉脑袋,就怕被冤枉!
掌柜的道:“那马是冯三斧让小的找买家的,是他害的人,官爷要是不信,可以把他抓来,小的和他当场对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