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厉公召见韩厥,向韩厥吐露心声,自己要除掉屠岸贾,为赵家沉冤昭雪。
最后,晋厉公叹息一声,说道:“可怜赵家满门忠良,却落了一个绝后的下场。”
韩厥说道:“君上,赵家并没有绝后。”
晋厉公愣了一下,说道:“寡人查看史书,史书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景公时期,景公误信屠岸贾的谗言,将赵家全族三百多口人斩尽杀绝。”
韩厥说道:“赵家遇难的时候,赵朔的妻子庄姬公主怀有身孕,生下了一个男婴。”
晋厉公说道:“这件事寡人知道,后来那个无耻之徒程婴出卖了赵氏孤儿,还在屠岸贾的授意下,亲手杀死了赵氏孤儿。”
韩厥说道:“君上,程婴是用自己的孩子换了赵氏孤儿,程婴杀的不是赵氏孤儿,而是自己的孩子。”
晋厉公万分震惊,呆呆地看着韩厥,说不出话来。
韩厥说道:“当年,程婴和赵家门客公孙杵臼定下了这件事,他们怕真相被淹没,便来告知于我。”
几十年来,韩厥的人品是有目共睹,不会有问题,晋厉公信韩厥的话,呆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来,说道:“原来程婴是个义士,这么多年,他一直背负着骂名,真是委屈他了。”
晋厉公突然想了起来,说道:“程婴当年拿自己的孩子和赵氏孤儿调包了,那么说,屠岸贾收养的那个义子......”
韩厥说道:“没错,那个义子就是赵家唯一的血脉。”
晋厉公和韩厥在国史馆里商议了一番,决定铲除屠岸贾,让屠岸武认祖归宗,恢复赵家。
晋厉公和韩厥议事的时候,双喜班领了赏钱,离开了宫廷,石正峰和赵不凡回到屠岸贾的府邸,他们俩是屠岸贾家的门客,吃喝拉撒睡都要在屠岸贾家。
刚走到府邸门口,石正峰、赵不凡迎面遇见了屠岸武,屠岸武正披甲戴盔,骑着马,带着一群随从,看那样子是要出城。
屠岸武说道:“阿水,不凡,你们俩去哪了?”
“我们......”石正峰、赵不凡支支吾吾,想着编个谎话蒙混过去。
还没等他们把谎话编出来,屠岸武就挥了挥手,说道:“快跟我出城,咱们打猎去。”
石正峰、赵不凡只好跟着屠岸武出了城,来到了城外的树林里。赵不凡听见有的响声,定睛一看,草丛里藏着一只又肥又大的野兔。
赵不凡弯弓搭箭,就要朝那野兔射去,屠岸武说道:“不凡,不要理那兔子。”
屠岸武说话的声音很高亢,那兔子受到了惊吓,一下子逃跑了。
“这兔子的味道一定很鲜美,就这么跑了,太可惜了,”赵不凡说道。
屠岸武说道:“我们这次来不是为了打兔子。”
“那是为了打什么?”赵不凡问道。
屠岸武说道:“你随我来就是了。”
屠岸武带着随从们穿过树林、草丛,一路行进,来到了一座青山下。屠岸武翻身下马,指着青
山,说道:“咱们上山。”
石正峰皱着眉头,看了看那青山,说道:“少爷,这山上有妖气。”
屠岸武笑了一下,说道:“有妖气就对了,没妖气我还不来呢。”
屠岸武步行上山,随从们拿着刀枪在旁边护卫,石正峰、赵不凡莫名其妙,但是,也随着屠岸武他们上了山。
越往山上走,那股妖气越浓烈,妖气之中带着凛冽、肃杀,石正峰不禁紧张起来,说道:“少爷,这山上有危险呀。”
屠岸武提着一把利剑,说道:“没事。”
众人簇拥着屠岸武走到了半山腰,突然,一股阴风袭来,吹得草木低伏,众人睁不开眼睛。
石正峰感受到了一股腾腾杀气就在身边,嗷呜一声,一只白毛黑斑的大老虎从一块石头后面跳了出来。
这白虎与普通的老虎不同,体型比最大的东北虎都要大出一圈,两只眼睛是翠绿色的,闪着寒光,身上迸射出一股杀气,令人不寒而栗,仿佛万物都要臣服在这白虎的脚下。
屠岸武见到了白虎,不仅没有恐慌,反而露出了微笑,说道:“好家伙,你终于出现了。”
屠岸武他们擅闯白虎的领地,还拿着刀枪做出一副无礼的样子,白虎被激怒了,朝屠岸武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