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是个硬汉,挣开了几个士兵的束缚,站了起来,恶狠狠地瞪了苏秦一眼,转身向帐外走去。
“站住!”苏秦吼了一声,几个士兵拦住了那信使。
苏秦的眼睛里闪起了寒光,看着那信使,说道:“我让你走了吗?虽然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但是,你替暴秦送信,我不能让你就这么囫囵个地回去。来人呐,把他的耳朵鼻子给我割了!”
士兵们如狼似虎,上前按住了那信使,抽出匕首来,硬生生割掉了信使的耳朵、鼻子,信使惨叫着,血流一地。
信使疼得昏死过去,被苏秦派人扔到了函谷关外,守关秦军把信使救了起来,送回了咸阳。
张仪得知此事,大吃一惊,他没想到苏秦会这么对待他,同门一场,竟如此无情。张仪去看望了那信使,向信使道歉,都是自己害了信使。然后,张仪进宫去见赢彦良,把事情说给了赢彦良。
赢彦良横眉怒目,说道:“我秦国人也不是孬种软蛋,既然苏秦如此决绝,咱们就和他们拼了,大不了鱼死网破!”
赢彦良下令,全国范围内征召男性青年入伍,日夜操练,准备保家卫国,与六国联军决一死战。
秦国的十万新军,除了两万人留在西北,防御匈奴人、羌人之外,其余八万人全部开赴函谷关,赢彦良也御驾亲征,来到了前线。
石正峰得到六国联军准备攻打秦国之后,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函谷关,与赢彦良、张仪他们见了面,君臣人等在函谷关商议对敌良策。
景军大将军黄景升首先说话,“六国联军人数众多,兵锋正盛,咱们做好的办法就是,依靠函谷关天险,与他们对峙,他们要耗着,咱们就陪他们耗着,他们要战,咱们立刻就开战。”
白承庆说道:“咱们现在有八万精兵,这函谷关又抵得上十万大军,与二十万六国联军交战,咱们不落于下风。”
犀首说道:“现在六国联军兵临城下,秦国与六国的一切往来都断了,如果耗下去,经济方面,咱们损失很大。”
黄景升冷笑一声,觉得现在秦国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犀首还在算经济这种小账,迂腐得可笑。
黄景升说道:“丞相,六国与秦国断绝往来,六国也受损失,而且损失更大,他们都不在乎,我们又有什么可惧怕的?”
石正峰说道:“六国的国王视百姓为牲口,经济受损,也损不到国王的生活,所以他们不在乎。而我们秦国以民为本,长期封锁,经济停滞,老百姓的生活会倒退的。”
黄景升说道:“我觉得在这个时刻,凡是有血性的秦国人都该和朝廷站在一起,要刀枪,不要糖果。”
石正峰说道:“这不是糖果的问题,这是生活的问题,老百姓长期生活贫困,国家肯定要动乱。”
黄景升有些瞧不起石正峰,说道:“石太尉,那您说该怎么办?”
石正峰说道:“我觉得咱们应该以最快的速度结束这场战争。”
黄景升说道:“张先生派人去和苏秦套交情,要议和,结果受到了苏秦的羞辱,未等交战就先堕了我们秦国的威风。议和不成,唯有一战,想尽快结束战争,只能主动出击。可是,咱们要是主动出击的话,刀对刀,枪对枪,这么硬碰硬地打一仗,即使能胜,那也是惨胜。”
白承庆说道:“我觉得咱们还是坚守函谷关吧,这是上策。”
石正峰看了白承庆一眼,说道:“咱们坚守函谷关,就一定能守得住吗?”
众人沉默了,赢彦良看了看张仪,张仪仰头望着屋顶,一直没有吭声。
赢彦良说道:“张先生,你有什么退敌良策,说出来大家听一听。”
张仪没搭理赢彦良,还在那望着屋顶发呆,赢彦良连着叫了好几声,张仪才回过神来,说道:“臣失礼,还请王上恕罪。”
赢彦良摆了一下手,说道:“寡人赦你无罪,你说吧,有什么退敌良策。”
张仪说道:“臣觉得要想以最小的损失击退六国联军,必须要用一些非常手段。”
白承庆说道:“什么非常手段,派人刺杀六国的国王?”
张仪摇了摇头,说道:“六国国王身边护卫森严,咱们侥幸能杀得了一个,杀不了六个。”
犀首说道:“张先生的意思是寻求外援?”
张仪点了点头。